而且如今太子再怎么宠爱苏年年,也不能再包庇苏年年了。
苏年年不光打她和两个侍女,连苏年年的自己人都给伤的鼻青脸肿,这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既然苏年年疯了,到处乱伤人,那她让太子处死苏年年,似乎也是合情合理,太子没有理由能拒绝她。
就算苏年年没疯,以下犯上都将她的手腕快捏碎了,她也有借口求太子惩处苏年年。
鸣凰郡主越想越得意,她扬起头颅,望着太子的目光充满了希望:“殿下,您要为我做主啊!”
苏年年早就将郡主的小算盘看了透彻,听到郡主一开腔,她就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打断了郡主的哭腔,朝着太子的身上扑去。
准确的说,她是迈着大步,扑进了太子的怀里。
腿上那一把,她掐的极为用力,眼睛里的泪花便也闪烁的甚是真情实意,哭的嗓音也像是装了扩音器的喇叭一般。
她比不了专业演员,想要眼泪就能哗哗往下流,但该有的泪滴和哭泣声,她也毫不吝啬。
她这一举动,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一旁的守卫,都已经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明是她动手打的别人,怎么她哭的比谁都惨,好像是她受了委屈似的。
太子被她扑的措不及防,身子蹡蹡的往后退了半步,好在他如今身子好了些,只是轻咳了两声。
若是放在之前,就苏年年这一扑,能要了他半条命。
他垂下没有感情的眸子,瞥了一眼紧紧抱住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胸口上哭的厉害的苏年年,一双悬空的手臂,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比较好了。
苏年年觉得自己哭的差不多了,该恶人先告状了,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声音微微颤抖:“殿下,郡主想要杀了我!她说我夺了她的恩宠,还说要趁着殿下不在赶紧除掉我这个绊脚石”
“我什么都没说,郡主就打了我,还骂我是不如军妓的贱人。”苏年年的嗓音有些哽咽,她哭的极为投入:“我只是侍候了殿下一夜,郡主便要打杀了我,这也太不将殿下放在眼中了”
许是她哭的太逼真,被抢了台词的鸣凰郡主,怔怔的愣在原地,一瞬间甚至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就连那两个守卫,看见苏年年哭的那样伤心,都不自觉的将苏年年打人之事,和鸣凰郡主联系到了一起。
琼国上下谁不知道鸣凰郡主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一点委屈,想要处死谁,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虽然鸣凰郡主在太子那些权贵之人的面前,一直都装作大家闺秀,仪态万千的模样。
但她在这些下人的面前,向来都是骄阳跋扈,任性妄为的样子,从来也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特别是他们这些跟在太子身旁的人,哪一个没被鸣凰郡主打骂惩处过?
早在她闯进营帐中,守卫们便知道她来意不善,若说她想杀了苏年年,似乎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这样说来,倒也难怪苏年年会打人了,反抗一下总比等死来得强。
许是因为都被鸣凰郡主欺压,令他们产生了共鸣,守卫们看着苏年年的目光,也从带着敌意慢慢的转变成了同情和理解的神色。
太子一言不发的望着她,眸光淡淡,似乎已经透过她的表面,看透了她的内心。
苏年年抬起的眸子,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的垂了下去,再也不敢跟他对视了。
她有些心虚,毕竟她是装的,一点也不占理。
即便鸣凰郡主真的想杀她,她反手就回击,也算是以下犯上,只要太子有心想处罚她,她一样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