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自己不会画画,画出来的余慕也有些失真,倒是没想到这丫鬟易容出来的余慕会这般栩栩如生。
她中途离开一趟,给那监视她的丫鬟偷东西的时间,然后她躲在假山后,眼看着那丫鬟摸进了书房里,激动的拿着那副画小跑着离去。
没过多久,那丫鬟便又不动声色的将画放回了书房。
根据暗地里跟着那丫鬟的青禾所言,青禾亲眼看着那丫鬟跑进了苏梦梦的院子里,将画交到了苏梦梦的手中。
“看来将军府的守卫该换了,如今倒是谁都能闯进将军府了。”苏年年依旧坐在哪里,神色冷然懒散。
苏梦梦望着那无动于衷的神情,心中有些纳闷。
方才苏年年那惊讶和微微紧张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人绝対是苏年年的情夫无疑,她不会猜错的!
只是为何苏年年如今却看起来如此淡定,丝毫不紧张,就如同已经料到了这场面似的?
那男人听到苏年年冰冷的话,顿时有些无措起来,他咬着唇低声唤道:“我是余慕啊,年儿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们前几日还见过面,你还说等你从皇宫中回来便去找我”
“我等了你许多日,都不见你来寻我,百般打听之下才知晓你昏迷过去了。年儿,我都快要担心死你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忧,目光中也带着些淡淡的温柔。
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言行举止间竟和苏年年亲密无间,而且他还说苏年年偷偷去看他,这不是明摆着和苏年年的关系不正常吗?!
在场的众人都满脸的幸灾乐祸,还以为苏年年多清高,原来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儿。
这冷将军还没死,便已经早早的备好了下一家,可真的深谋远虑。
“真没想到看起来这般傲骨,其实表里不如一,私底下比谁都下贱。这千金大小姐,倒还不如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干净!”
“若是算起来,听这男人说的,她还未嫁进将军府时,那时候身上还有着婚约,却已经和这男人在一起了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怜夫君和爹都蒙在鼓里,甚至爹还因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対夫君翻脸”
“谁说不是呢,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她绝対不是安分的主子,你看她改嫁给爹这事,便也能窥个究竟了。”
毫不压低的谩骂声,讥讽声,嘲笑声,瞬时便充斥了整个院子。
冷原盯着那男人,恨得牙直痒痒。
苏年年跟他爹在一起,那是他爹,他没办法怎么样他爹,毕竟那是生他养他的人。
而这莫名其妙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却也口口声声的说和苏年年的关系不一般。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顶上都可以骑马了,绿油油的一片,先是这男人,后来又是他爹,苏年年可真是个好样的!
难怪苏年年会扎他爹的小人,诅咒他爹,她都背着他爹外头有男人了,可不得好好咒一咒他爹?
等他爹死了,苏年年再想着法子的将他的权势也剥夺了,那这将军府便成了她的天下,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情夫在一起了。
“苏年年,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冷原恶狠狠的瞪着苏年年,恨不得将她的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你诅咒林姬,将她腹中的孩儿咒的滑胎,而后又扎小人咒我爹,甚至还在府外养了情夫。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年年勾了勾唇角,抬起了毫无波澜的眸子,她低声一笑:“我没什么可说的。”
此言一落,在场的众人全都哗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