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女儿像小狗似地蠕动着鼻尖的样子,陆建不由地也跟着嗅了嗅,“有!”
“这是……”陆毅谦看着外面,睁大了眼睛。
顺着他的目光,陆似似也看了过去,顿时目瞪口呆。
李英惊呼一声,“外面的树呢?”记得刚才小区楼下还有不少植被的。
陆似似吞了吞口水,“可能比台风还要后果严重。”
“酸、酸雨?”陆建也想到了。
他们齐齐安静了,一般来说,酸雨是工业化产物,改变了雨水的酸碱性,华夏某些区域也是有下酸雨的,每次到了雨季,也不知道天上下的雨的酸碱度如何,反正李英和陆建都让儿女们撑伞,不准淋雨。
酸雨的危害性更不用说了,若是被酸雨长期侵蚀,会影响土壤,从而毁坏农业根本,也可能酸化饮用水,破坏建筑表面,对人类的皮肤也有一定的伤害,例如引发皮肤病,但这些都是要达到一定的累积量才会看到不堪设想的后果。
而在副本里,酸雨的破坏力让他们看呆了,那些植物直接被腐蚀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自家的屋檐,会不会直接被溶了,这致命的酸雨,腐蚀性太惊人了。
“啊!”陆毅谦突然惨叫一声。
三人被吓了一脚,就看到陆毅谦和之前在楼下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疯狂地想抓他自己的手臂,陆建连忙抓住他,“儿子,你干什么,别抓!”
“好痒,好痒,好痒!”陆毅谦当然知道不能抓,可那股痒意直达他的心底,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陆似似赶忙从空间里取出了绳子,把她哥给绑了起来,她哥这么爱干净的人,直接躺在地上,像是疯了一样靠着和地面摩擦减少身上的痒意,眼看他的脸都被擦红了。
“女儿,绑在椅子上!”陆建吼了一句。
“行!”
陆毅谦作为一个年轻的男人,力气大归大,可这会儿竟然大有要掀翻他们三个人的架势,硬是将他给绑在椅子上,就听到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陆建抹了一把脸,“儿子,你冷静些,忍一忍。”
“痒!”
李英扯了一下丈夫的手,“他根本听不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白雾里的东西。”
陆似似也想不起来,她焦虑不已,不久前有白雾以及白雾中未知东西碰了她哥,现在又有酸雨的危险,她急的脑袋都要炸了,只能不断地逼着自己冷静。
“白雾飘过来的时候,爸是最后进储物间,也是爸最后穿上防护服和防毒面罩,爸没有中招,白雾退去之后,也是爸爸先出去,脱了防护服和防毒面罩。”陆似似试图分析。
“对,”陆建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是啊,为什么我没中招,反而是你哥中招?”
李英闪过一个画面,“我们走出储物间之后,儿子脱了防护服和防毒面罩,他靠在墙上靠了一下。”
陆似似一听,“哪一面墙?”她没有注意她哥的行动。
李英指着储物间外面的那一面墙,“这个,你哥大概是虚脱了,浑身都是汗,没站稳,脑袋还往上面轻撞了一下,不过你哥爱面子,清醒过来就装作若无其事……”毕竟是亲生儿子,这点面子,她还是会给的,干脆装作没看见。
陆似似看向那面墙,走过去,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同,天色太暗了,她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看到了绿点的踪迹,“爸妈,白雾里的绿点!”
那真的是一小簇绿点,走近看,有点像墙面发霉的痕迹,但再看仔细一点,可以看出是植物的形状,有点锯齿状,但又很细小,似乎带着一些绒毛。
“一定是你哥不小心碰到这个了,”陆建皱着眉,“急救箱里有什么解毒剂吗?”
陆似似立马把急救箱拿出来找,“解毒剂应该是哪一种啊?”
陆建也不知道,李英心急如焚,面色沉沉地看着外面的酸雨。
陆似似正焦头烂额的时候,灵光一闪,“植被都被酸雨给腐蚀了,难道解药是酸雨?”
李英哭笑不得,“女儿啊,解药要是酸雨的话,那你哥还没解毒,就先被这酸雨给腐蚀了。”
陆建声音猛然提高,“你们看那里!”
原先陆似似只能看窗边的细小绿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大了,长得有一只手掌那么高。
陆建一手拉过儿子的椅子,一手横向妻女,“我们往里退。”
“走、走不了!”李英声音严肃。
早在白雾弥漫他们家之后,白雾里的绿点就开始扎根在他们家里了,只是一开始很小,他们看不清,而现在,他们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