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金纽一字字咬出来,“你明知道。”
“我管不着,那是你徒弟,不管是打、是骂、是吊起来抽鞭子还是送去苦修廊饿饭发呆——关我什么事。”
“他说他就是想去。”欧金纽顿了一下,“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呵呵。”维琴秋好玩地笑,“小孩子说出这种话,可真就欠打了。”
“里夏德也打过你吗?”
维琴秋眼一抬,“你说什么?”
对上他那双秋水凝碧的瞳孔,欧金纽一眨不眨,“当年你也一样任性,里夏德打骂阻止过你吗?”
“你……”
“他说,他非去不可,非要不可。”
维琴秋声线压细,“我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该怎么办。”
维琴秋顿时气得发笑,“我说,有你这样踢皮球的吗?”
欧金纽索性话都不说了,维琴秋站起来踱了几圈,忽然问,“你为什么讨厌小宝?”
我侄子固然是个怪胎,可也没到人憎鬼嫌的地步,何以你厌恶他至于想毁了他的脸?
欧金纽眼光一侧,维琴秋立刻会意,扬声,“都死开,一个不留!”
斥退暗中所有卓根提斯,他坐下来,“给我看。”
欧金纽摊开掌心,“德拉加给我的。”
“什么!”
维琴秋盯着刑塔师匠掌心里那颗翠绿可爱的珠子,扎了眼似的扭开头,声音微冷,“这混蛋孩子。”
欧金纽知道他骂的是谁,轻声回答,“应该还有一颗。”
“在哪里?”
“不知道。但一定是有的。”
维琴秋凝视他一会儿,点点头,“我倒忘了你是亚伯拉罕大人那一支的。”他拣起骨珠,小心翼翼掂了掂,“小宝给他的?这孩子找到了全部三颗?”
欧金纽对一切没有答案的问题统统保持沉默,维琴秋自然了解他,轻轻叹气,“所以呢,你想先解释哪一个?”是德拉加为什么给你这颗骨珠,还是你为什么想打死我这便宜侄子?
“前几个月,龙牙会去了一趟布加勒斯特,带了格拉齐安一起。”
“于是?你徒弟去开荤,让你有了中年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