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得寝食难安,最后还是杜晨看不下去,透露了一丝丝口风:“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宝净这才改变食不下咽的状态。“旷嘉的确出院了。”但是宝净这个口吻让井玫瑰不由得暗暗皱眉,好像她只关心吕奇的安危,被伤害了的旷嘉反倒成了附属问起来的,井玫瑰便将话说重了。“但是他的伤情不轻,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养伤,回家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医院的环境,医生说他还要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可能会耽误学业。”宝净听出她话里隐含的责怪,脸当即红了:“对不起,姐姐,都是因为我,才害得旷嘉住院。”她知错认错,井玫瑰心里一缓,告诫道:“以后不要再对普通人下蛊了。”宝净用力点头:“我知道,姐姐,师父也教过我了,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井玫瑰还想起一件事:“你给……圆净大师下的蛊,解了吗?”宝净脸色微僵,纠结了一小会儿才告诉她:“早就解了,师父收下我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给他解蛊。”“那只蛊王死了?”宝净摇摇头:“没有,被师父没收了,他只准我一个月和蛊王玩一次。”她的言语充满少女式的趣味,井玫瑰不禁想起当初在苗疆初见她时……等等,还有一只蛊虫。“你的‘小小黑’呢?从苗疆带出来了吗?”宝净皱着脸:“带了,也被师父没收了。他说我再问他要手机,问一次就饿小小黑一天,我都不敢问了,可是这里好无聊啊。”井玫瑰:“你可以跟古道长多学些知识。”说起这个,宝净忍不住大倒苦水:“天天让我认草药,背草药知识,写草药名字,我好烦,不想学。”“古道长也是为了你好,蛊术那么难学你都会,这点应该更容易吧?”宝净的蛊术是控制人、杀伤人的门道,古道长让她学医就是想在她心里种下“善”的种子。“太难学了,比蛊术难多了,而且也不好玩。”宝净噘着嘴抱怨,表情和黄迟面对一堆作业时一样苦大仇深。井玫瑰不擅长“劝学”:“可是你已经拜了古道长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教导你要聆听。”宝净并不是真的不想学了,就是好不容易见到井玫瑰,想抱怨两句:“我知道啦,姐姐,我们出去吧,待久了我怕师父会知道。”井玫瑰轻笑,只怕古道长早就知道了。又回到待客室,古道长朝她道:“井道友快来,我给你们详细说说加赛的项目。”井玫瑰走到原位坐下:“现在就能说了吗?”上次杜晨一直保密到了千鹤市,临动手前才道明一切。“能说了,刚才我都在微信群里把事情宣布了,他们表示没有异议。”所有人都没有异议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说过了,“本次活动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这句话一甩出去,群里马上走了一半人。古三镜不惯着他们,反正他们道协无愧于心,就说了句:“事情已经说完了,这个群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然后直接将群给解散了。井玫瑰刚才没看手机,还不知道短短一会儿就发生了加群又解散群的事。“所以,那件事情解决完了,现在就可以开始研究咱们加赛的事了。”古三镜道:“我是杜晨的师父,和井道友也是忘年之交,出于避嫌的因素,加赛项目本该由协会其他长老给你们解说,但是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们都在这里,我就给你们粗略讲讲。”他说完这句,杜晨忽然道:“师父,不等许师兄他们了吗?”古三镜道:“还等什么?让他们早上六点就到我这里来,这都几点了?告诉他们不用来了,加赛的事问他们自己师父去!”杜晨对他师父感到无语:“……”许健他们几个这几天都住在协会,协会又在市区,从市区到盘龙山,古三镜要求他们六点到,怕是起得比鸡早都没用。不过师命难违,他还是给三个小倒霉蛋发了消息。【我师父让你们别过来了。】试炼小组群的三人纷纷冒泡。许健:【?】赵培天:【??】武斌:【???】武斌:【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你怎么不早说?】问题是他师父没早说,杜晨不知道如何对他们解释自家师父的“任性”。【算了,你们来吃午饭吧,加赛的事来了之后别问了,我师父现在已经在和井道友孟少他们说了。】许健和赵培天没再发消息,就武斌继续发。【没事啊,等会儿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让古师伯再说一遍。】杜晨:【我师父让你们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