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为还问夏兹:“师兄,这定身符你会画吗?师父有没有教过你?”夏兹看向井玫瑰,道:“这种品级的符咒,目前已经失传了。”看来这位就是他的贵人了,这趟果然没有白跑。“啊?”周为没懂,失传了这姑娘怎么有?难不成是她门派里的宝贝?这么一想忽然觉得道教协会果然重视师兄这棵好苗子,不知道在哪里请来这么个厉害的好帮手,幸亏她来了,不然师兄这会儿说不定受了多重的伤。想到这里,周为才想起刚才夏兹摔了一跤,连忙问:“师兄,你刚才没摔伤哪里吧?”夏兹:“没有。”“可是刚才那么大声音——”“我只是腿麻了而已。”夏兹面无表情说道。周为放松一笑:“没事就好。”他是笑了,祥子却恨不得吃了夏兹,不仅是因为他们旁若无人地闲聊,更因为他想起来,刚才要不是这小白脸道士突然倒在地上,他们也不至于全都被控制住。祥子越想越窝火,心中生出一股狠劲,当即就想凭借一股蛮力挣脱来自身后的桎梏,才大力挣扎了一下,膝盖窝就被孟麒麟踢了一脚,祥子当场给对面的村民和道士们来了个单膝下跪。武斌爆笑如雷:“哈哈哈哈,不用行这么大礼,磕头爷爷也不可能放过你!”祥子面色扭曲到了极点,腿下一用力,结果没能站起来,武斌笑得更欢乐了。“拿绳子来。”孟麒麟看向武斌。武斌连忙止住笑容,揉了揉酸疼的腮帮子,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绳子都被我们割断了,这么长不知道够不够用。”“拿过来,把他绑起来。”武斌低头将祥子的双手用力别到背后,紧紧绕了几圈又打了个死结。祥子目眦欲裂:“有本事就放了我!”武斌头也不抬,将绳结弄得更紧:“傻了吧你?是不是没上过学?我们能放倒你们这群人,已经证明我们很有本事了,放了你是不可能的,因为据我判断,你很有可能是条大鱼——好了!”武斌直起身子:“太难绑了,这绳子短,我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挣脱。”周为一听,对井玫瑰道:“小姑娘,你还有没有那种定身符?要不然给这货也来一张吧?”武斌“哎”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礼貌呢?看你也不年轻了,怎么你师父没教过你,见到同道中人该怎么称呼吗?”周为一噎,他看了看夏兹,师父不在的时候他一般听师兄的。夏兹:“不知道这位道友贵姓?”“免贵姓井。”井玫瑰回道:“定身符还有,不过我不会用在他身上,这些村民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血气,尤其这个人身上最重,我需要他带我们去刚才他口中说的‘新庙’找山魈鬼。”祥子瞳孔一缩:“什么山魈鬼!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武斌嘲笑道:“装什么呢?刚才还一口一个‘魈老爷’,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哦不,应该是不认鬼了。”赵培天:“那这些村民怎么办?”许健道:“先全部绑起来,杜晨和龙战联络,问问他们那边什么情况,要是有余力就让他们分几个人过来收拾摊子。”杜晨:“好,我先问问。”陶乐等几个散修都坐在地上,缓解腿部的麻木感,她苍白着脸道:“绳子都是断的,应该不够用。”周为:“那怎么办?把衣服撕成布条?”武斌看了过来:“好办法。”井玫瑰道:“有定身符在,不绑绳子也没事。”周为道:“井道友,不是我们不信任你的符咒,只是人在社会走,随时要养成做两手准备的习惯,就怕有个万一。”先前被孟麒麟推回破庙摔在地上的男散修恨声道:“必须把他们绑起来!让他们也尝尝四肢血液不流通的滋味!”另一个散修接口道:“没错,待会儿等我腿不麻了,我也要在这孙子面前撒尿!”此话一出,一旁的道士,包括坐在他身边的散修,都默默离他远了点。周为:“这就没必要了吧?狗咬你一口,你怎么还学狗咬回去?”那散修愤怒道:“周为你骂谁是狗呢?”周为:“我只是打个比方,道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平时是不是很少练习修身养性的功夫?你看这就是散修和正统道士不一样的地方,我告诉你,这涵养的功夫可是一门大学问……”散修不耐烦道:“别废话了!我现在不想和你来一场散修与道教协会之间的斗法。”周为:“我可不能代表道教协会,你一个人也代表不了散修……”他说个没完,武斌一把搭住他的肩膀:“道友,我发现你这嘴巴真能说,你们道观的香油钱是不是都比其他道观好?你算命解卦肯定是一把好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