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辉,走,去我家!”叫了声火辉,祥哥又道:“明天上午睡饱了再来收拾他们,魈老爷早就等不及了。”“好的,祥哥。”火辉应道,拽着他女人的头发跟在祥哥屁股后面走了。周为抬起头,想对夏兹说话:“师兄……”才叫了一声,就看见暗处夏兹的嘴好像动了动,他狐疑道:“师兄,你在说什么?”夏兹道:“没什么,你的伤怎么样?”周为尴尬道:“我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丢人……”他越说声音越小,但是这次散修们却没嘲笑他。“夏兹,你给我们一句实话,你们协会真的派了人来救我们吗?”夏兹:“嗯。”那人一听,急忙追问:“那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到?刚才那个绣花针说了,明天上午就要对我们下手了。”夏兹:“明天吧。”散修急了:“明天就明天,你还带个什么‘吧’?能不能给句准话,我们六个人都要死了!”“急什么,”夏兹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等着吧。”散修气急,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周为看着他们中间那个恶心的塑料袋,问道:“陶乐妹子,你没事吧?”陶乐又呕了一下:“你别提醒我,我就不恶心。”周为道:“行,行,我不说了。”又发现三个男散修都没再说话,氛围莫名很丧气似的,不由道:“我师兄从不说大话,你们就放心睡吧,明天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绣花针撒的猪尿太他妈臊了,熏得老子睡不着。”“呕!”陶乐又吐了。周为语气庆幸:“幸亏咱们饿了几天,肚子里没什么东西,不然陶乐这一吐,两样加一起才叫熏死人。”男修士们:“闭嘴吧你!”“闭上你的嘴!”“老子也想吐了,操!”陶乐的回应依然是:“呕!”火辉带着自己妻子出了破庙,先对祥哥道:“祥哥,我把这个贱货先拖回去教训一顿,再叫我妈一起去你家选人行吗?你现在回去就睡觉了吗?”祥哥摆摆手:“睡什么睡,给你找新老婆是大事,村里就你一个男人没有小老婆了,抓紧时间把你的大事办了再睡觉!”火辉:“谢谢祥哥,那我先回去了!”“回去吧,我先和我四老婆耍一会儿,你待会儿来了就喊我,记得大声点儿,今天晚上我在四楼,不然听不见。”“行,我知道了祥哥,我先回了啊。”“回吧。”祥哥大摇大摆地敲开自己家门,大约过了两分钟,一个穿着日式睡衣的年轻女人开了门,然后又跪着从门后的鞋柜里取出一双男士拖鞋想替男人穿上。女人才把他的臭气熏天的鞋脱下来,祥哥就一脚轻蹬在女人胸前,重重碾了两下:“怎么这么久才来给老公开门?”年轻女人娇笑着捧着他的臭脚道:“人家在二楼没听见嘛,我还以为姐姐会来开门呢。”祥哥沉下脸:“好好的,说她干什么。”他收回脚,抱起女人:“你让老子不高兴,老子今天晚上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年轻女人含羞带怯地勾住他的脖子:“老公今天晚上不是该陪四妹妹了吗?”祥哥低头狠狠吻了下她的小嘴:“今晚你们两个老公一起疼!”“老公你好坏啊!”大门关上,依稀还能听得见男人女人热烈的调情声。这边火辉拉扯着妻子回到自己家,一进家门,女人的胆子仿佛回来了几分,没再一味地挨男人打,也瞅准机会往他脸上狠挠了几下。火辉吃痛,又给了她一耳刮子:“你个贱货!还敢还手!”两个人挣打的动静吵醒了火辉的母亲,火辉母亲打开门一看,发现儿媳妇居然敢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动手,立刻找了个衣架气冲冲地上前,狠狠抽了她一顿。女人死死抱着自己,跪在地上缩着身子,痛得不停叫唤。火辉母亲直到打得自己没力气了才停下,火辉道:“算了,妈,你别打刘芳了,免得累到你自己。”火辉母亲一边把气喘匀,一边骂道:“妈不能让个贱货骑到你头上!”“行了,妈,别跟她一般见识。”火辉母亲往儿媳妇刘芳头上吐了口痰,才对火辉道:“儿子,你不是出去巡逻了吗?怎么和她一起回来的?她什么时候出去找你的?”火辉不带感情地看了刘芳一眼:“这个贱货,偷拿家里的白馒头出去喂关在破庙里的几个臭道士,我担心她要跟臭道士一起逃跑,就把她揪回来了。”“什么?她敢这样做?”火辉母亲怒了:“那真是个贱货!偷我家的馒头去养一群野男人!下贱的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