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毫发无损的林至信在陪着崩溃的秦梦霜。
“我的女儿,”她倒在林至信肩膀上抽泣着,“我才刚刚见到她,她好漂亮,好温柔,跟我梦里的样子一样,可是、她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我又要再次失去她了吗?”
失而复得后的再次失去,没有人可以经受得住,尤其是母亲。
林至信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一家人全部默不作声。
突然林立峰朝着林至臻吼了一句,“亏你还是长子,怎么做事这么不稳重,你既然早就发现了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如果提前说,我们至少可以提前相认,然后再商量对付罗劲的事情,你这个大哥当的称职吗?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个疯子。”
林至臻,“······”
他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时他被手铐拷在柱子上,眼看着蒋遥流血、被带走,却怎么也救不了她,就算手腕因为挣扎被手铐磨得血肉模糊,也远远抵不上他心里的痛。
林至诚无奈的发出一声,“啧!”
“你怪大哥干什么啊,当时不是不确定吗,再说了,她长的跟你一个模样,又不像妈妈,我们都以为那是你和什么狐狸精生的呢,哪敢回去说啊!”
“再说了,我们也不知道罗劲有这个阴谋啊,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秦梦霜闻言彻底站不住了,歪着身子被林至信扶到椅子上。
她充满愧疚的低泣道,“我从来不知道罗劲的妈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当年团长让她去唱别的戏,她不肯,就非得跟着我唱,可团长说她唱《卖水》没有那种灵动,所以一直让她跟着我学,谁能知道她竟心生怨恨到离世呢。”
“要说起他的父亲,我的确是认识,当年是团长给我介绍的对象,可我那时已经遇见你们爸爸了,什么白月光,我跟他根本就不熟。”
“可怜了我的女儿,成为了那一家人嫉妒心的牺牲品。”
说到这里,她早已泣不成声,声音越来越小,几欲昏厥。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本来以为是手术结束了,可医生焦灼的眼神却让他们瞬间跌进谷底。
“我女儿怎么样了?”秦梦霜和林立峰齐声问道。
“伤者连发两次心脏骤停,你们谁是她最在乎的人,可以进去喊一喊她,让她恢复求生的意识。”
谁是她最在乎的人?
这可让门口的林家人犯了难,他们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