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今辞一把推开林弦歌,眉眼间错乱暴怒,掐着朱子旭的脖子将他扔了出去。他像一头被圈禁的野兽,恨不得当场杀了林弦歌,却因为一点的恐惧,让他连朱子旭都下不去手。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林弦歌背叛他们的感情,虚与委蛇,杀了淮南王府一家,挑断他的手脚筋,是林弦歌当着他的面和朱子旭行云雨之事,是林弦歌不爱他!是他不爱他!他不过是阶下囚!他就活该被虐!活该被当做禁脔!【叮!黑化值+30,当前攻略目标,摄政王朱今辞,黑化值80,爱意值100】朱子旭身上受过刑,没来的及痛呼就晕了过去,林弦歌挣扎着想要到朱子旭跟前,还没跌撞的走出去半步,头皮被猛地揪紧,半截身体仰着,极度羞辱的姿势。他没喘上一口气,眼前便一片天旋地转,剑柄合着鲜血钻了进去,朱今辞发了疯,几乎要将林弦歌的双腿从中间扯断,裂帛声骤起,林弦歌痛的浑身痉挛,破碎的血迹从双唇中渗出来。朱今辞近乎残忍的看着剑柄透出的寒光,没有丝毫犹豫,直直的沉了下去。“啊——”根本无法承受的疼痛,林弦歌觉得自己应该快死了,身后被硬生生扯开,刀剜般凌迟着那方寸之地。“歌儿!歌儿——!”王爷和王妃沙哑的声音破空响起,太监看见两人挣扎着要上前,立刻擒住手臂逼两人跪了下来。王妃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声音破裂撕空。林弦歌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全身的血都冻住了,僵硬的看着门外的一幕。不过片刻,他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娘……娘——父王!”一口血猛地呕出,朱今辞却根本不给他动的机会,从身后拽着头发逼他仰起头,声音诡异暴虐:“看着啊,你最爱的父王和母妃,他们来了,你怎么能不高兴呢!”说着,擦过剑柄的花纹狠狠的钉了进去。“啊——啊———不要……不要——!”林弦歌近乎崩溃的惨叫,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惨叫,撕心裂肺的痛苦刀一样剐着他的神经。“我给他磕头,我去给卿离磕头,我吃他的桂花糕,求求你,放过父王和娘娘,求求你!”“镇国公府的小少爷,浪荡的一柄剑都不够,是不是啊——!”朱今辞用力按着林弦歌身后的板伤,笑的如同厉鬼,“这就是你们的好儿子,你们不是一直想看他,看啊!”“这贱奴伺候朱成寅伺候了十年!”“如今这副模样!你们是否满意!”林弦歌的五脏六腑被碾碎了,疯了般的捶打着身上的人“放开我——!朱今辞——放开我!”凌虐还没结束,“砰”的一声剧烈的撞击,林弦歌眼前一片黑蒙蒙的雾气,他还未从朱今辞手中挣脱。就看见母亲猛然撞向栏杆的动作。快的像一片残影,父亲在同一时刻抽出了侍卫手中的剑,重重的刺向了自己。朱今辞瞳孔骤然缩紧,吼叫声嘶哑凄厉,像万军压境:“拦住她!”只是他话音未落,温热的血倏然溅开,淮南王妃脸色惨白,笑着看向自己的宝贝,多年的愧疚一朝被揭起,鲜血淋漓的死气。“歌儿,没人能威胁你。”即便用我们,也不能威胁你!没来的及抬起的手骤然失去了力气,所有的画面戛然而止。朱今辞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甚至忘了自己还在林弦歌身体里,近乎惊恐的盯着门口。歌儿,没人能威胁你。“啊———啊————!”嘶叫声穿透大理寺狱的穹顶,林弦歌跪在原地,腹部因为痛苦剧烈的抽搐着,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会被自己撕碎在这里。朱今辞骤然慌了,剧烈的悔意近乎卑微的从心口炸开“歌儿——歌儿!”带着血腥的手掌慌乱的覆在林弦歌的眼睛上,林弦歌连睁开眼都没了力气,剑柄“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带出一片惊心动魄的血迹,胸口的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扎穿,竟是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了。“没事的歌儿,一定能救活的,歌儿,一定能救活的——!”巨大的恐慌在变形的空气中挤压,朱今辞的心脏被硬生生掏出来,吊在半空中:“你说句话,求求你歌儿,说句话!”成化二十年,天生异象,赤色的红光于玄武湖冲天而起,满池锦鲤一夕暴毙,象蛇于九霄哀鸣,栖梧山穹佛顶见峳峳,四角马首,羊眼牛尾,凶兆初现。镇国公府小公子于这日诞生,异香飘入皇城柳巷,持续十天,经久不息。先帝大骇,命钦天监合理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