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来,会不会再叫洛尔肯伤心?
少年蜷缩起手指,很快又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你不要回答我了!我不想听了。”
然后他撅起嘴巴,呼呼的朝着坚硬的胸肌上吹了两下。
“现在,好了吧?”
少年仰着单纯的头颅。
他强调自己吹的是刚刚他牙尖嘴利留下的齿痕,绝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就算是,又有什么用呢?他总不会认为吹两下,那些过去的伤口就会没了。
洛尔肯表情有些怪异的盯着少年漂亮的脸,然后噗嗤笑出声来。
这下表情狐疑的轮到参宿了。他感觉洛尔肯又变成了有些坏的那个。
不过青年似乎马上意识到错误,垂下睫毛,嘶声的说:“好了,谢谢兄长。”
他也低着头看参宿,幽蓝色的眼底看起来黏腻又憧憬。
又变成那个任打任怨的继弟了。
参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嘴巴,趴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指使:“那好吧,现在轮到你了,给我清洗干净。”
矜贵的小少爷强调:“要很轻的。”
参宿的“严厉”的指使奏效了,这次垂头搭眼的青年动作十分的轻柔,总之参宿都没有坚持到最后,就困倦的搭上了眼皮。
睡得正香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浮空起来了,不安的踢了两下脚,凌空的脚丫瞬间被一只大手紧握住,然后踩在了“实地”上,硬硬的。
参宿不太愿意,嘴巴撅了起来,磕在青年肩膀上的头摇摇晃晃的,一边蹬脚,哼哼唧唧的吩咐:“不要硬的。”
于是他的脚被转移到了有点柔软的地方,参宿踩了踩,觉得还可以,抽抽气继续雾蒙蒙困着。
从浴室到房间,好像走了很远的路,他踩着的柔软都变得硬挺了,有些硌脚,参宿终于碰到自己的床。
他好像是被丢下去的,好在柔软巨大的床铺足够松软,所以少年细白柔嫩的身体像条小鱼似的弹了弹,然后自发半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半细细的带着软肉的腰侧,还有微红的唇瓣微微张开的小半张脸。
参宿记得自己说了再见。
111比他困得还早,打着哈欠卷着尾巴咕叽咕叽的睡着。
为什么是咕叽咕叽的呢?
参宿有点忘记了,只记得唧唧的水声响了好久,还有蓝色的宝石。
第二天,参宿一睁眼,就感觉到手指头麻麻的,好像被水母蛰了一样。
他忍着痛,双目无神的看着房间门。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
衬衫、西装裤、马甲、腰背笔挺的青年迈着一双长腿进来,看到就是双目空洞洞正在流泪的少年。
洛尔肯停顿了一下。
参宿没有哭得这么可怜过。
捕猎者也禁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吃得过分了。
而事实上只是,参宿的小脾气被洛尔肯彻底养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少年漂亮的大眼睛就开始慢吞吞的转动,然后一眨不眨的盯在进门的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