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景自是知道舞蹈对她的重要性,便更加放软了声音,“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威了一下,又在水中泡了一段时间有些肿,很快就会没事的。”见她依旧目露怀疑,赢景当即举起两根手指,朝天发誓:“我如有半句虚假,就让我得不到心中最想要的成为一场镜花水月,永远求之不得。”知道他的目标是皇位,这种东西可不是能够轻易开玩笑用来发誓的,而且,古人也最重视誓言。她低垂下了头,“那我的脚躁为什么这么痛?”“崴了脚难道会不痛吗?”赢景环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我都说了没事,你难道不信我?”“确实如殿下所言,你的脚只是威了一下,只要好好休养,我用我们杏林于家作担保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孟湘自然听说过,于家世代为御医,且医术高明的民间传言,但她仍旧整眉。“那我能赶上献舞跳舞吗?”“这个……”于廉一脸为难,她却知道了答案。“于郎中……恩人……”她艰难地伸出手a住了他的袖摆,赢景帮忙扶着她。“我想跳!”她闪闪发光的双眸比最贵重的宝石更加动人,那是执着与傲气。她不可能在这个可以与全天下杰出舞者一较长短的场合任由自己倒下,她的舞蹈要让所有人都看于廉低头看着她惨白的手指,而她灼灼的视线却让他不敢直视。她浓烈的像是一团火,拼命的燃烧着,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她舞蹈时的傲然风姿。于廉微微合眸,定了一下神,才道:“可以。”“真的?”她的眼睛更亮了。“我可以为你配制药材,你需要每晚用这副药泡脚,施以金针,再一天三次进行推宫过血……”他还没说完,赢景便率先接口道:“你治病,我来推宫过血。”孟湘盈盈的目光投向他,他握住她的柔芙,“你总要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他叹了口气,“虽然我是倾向于让你好好养伤,但是,我知道舞蹈对你来说很重要,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与他相处这么久,孟湘觉得这一刻的他最帅了,帅得她好像现在就在这里把他按倒。于廉收回望向她的视线,垂着头,失魂落魄地警告孟湘,“你脚躁已经威过了一次,这次又急于痊愈,以后若是再有损害那可真就危险了……”发誓孟湘知道他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便伸手将脸庞的碎发撩到耳后,浅浅一笑,“我不后悔。”追我所梦,求我所爱,无怨无悔。嬴景将她搂的更紧了些,想要用这种方式给予她支持。于廉面露无奈,可是心里却又理解和认同她这种固执,每个人又不是天生的技艺超群,无非是不断研磨技艺,有苦难,有磨砺,但不曾放弃方能成功。“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配药。”他匆匆忙忙地往外赶,与提着衣摆往里奔的孟子期正好撞了个正着。于廉差点倒地,好在跟在后面的孟扶苏忙上前扶了一把,才免了这幕。“这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孟子期眉眼带笑,见到他娘病歪歪的模样,又忍不住蹙眉,五官短时间内起了变化,以至于他呈现出的表情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知子莫若母,孟湘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定是遇上了极为喜乐的事情。孟扶苏这才快趋两步上前,坐在于廉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柔声询问着她的病情。“娘,太心急了。”在他听闻孟湘要快速恢复的选择后,眉头紧锁,似乎想要说什么,又碍着她是娘而咽了回去,最终也只能不轻不重地责怪一句。然而,孟湘只是稍稍愧疚的垂下头,他的心就立刻软的没法儿了,自责像潮水一样翻涌着。“这是我的错,当初我就该守着娘一步也不离的。”孟湘忍不住微笑,“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人挤了下去。”孟扶苏同嬴景同时露出一个奥妙的表情,二人对视一眼,便都明白了各自的猜测。“既然,娘你选择了,我以后会好好保护娘的,不会再让娘……”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流落出一丝伤感的神色,“明明说了好多次,可我总是食言。”孟扶苏哪里都好,就是心里的担子太重了,又不愿跟别人说,孟湘真怕他哪天会承受不住。“可是,我已经被扶苏你保护了太多了,这些也只是意外而已。”孟扶苏自然也知道这些已经发生的东西多想无益,还不如抓紧时间将眼下能够抓在手里的死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