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惊醒过来,忙招呼着去背南金棠和庾庆,人群涌动,众声嘈杂,白所安逆着人流走了出去,他的身边无人敢靠近,留下一片真空地带。嬴景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头扶着孟湘走出人群。孟湘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经过一方小池塘,这里少有人至,岸边杂草丛生,湖水墨绿。“如果觉得对不起我的话,那就好好取悦我吧。”孟湘猛地抬头瞪他,眼中是“你在说什么胡话”。嬴景含着一抹浅笑,手指从她的脸颊边划过,将她的青丝一缕缕攥入掌心,送至唇边吻了吻,他眼中的深黑像是被溶解了一样,颜色越来越淡,他翠色双眸渐渐显示出来,那是森林之海,是碧海青天。他凝视着她,温柔的情感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朝她打了过来,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滑落,落到她的肩膀上,他的食指点了点她的锁骨,又滑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胸上。“我能看见你的心,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他深情款款,由手指变为手掌,顺势将她推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可是用力刚刚好,没有让孟湘感到一丝疼痛。“我希望能看到一直勇往直前,追求着自己所爱的孟湘,每当看到这样的你,我便觉得重新有了动力。”他轻柔如落花的吻印在她的眼角,轻声道:“笑起来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有足够的权势与能力应付这些。”“永远不需要担心你会连累我,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他抿唇一笑,眼尾的泪痣像是点点的朱砂痕迹,衬着他碧透的眼眸,带了点莫名的妖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孟湘的眼睛突然渗进了一些不一样的色彩,她伸出双臂,猛地就缠住了他的脖子,双手一个用力,她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身上,嬴景赶紧伸出双臂抱住她,孟湘还不肯依,两条有力修长的腿像老树盘根一般死死地夹住了他的腰,双唇有些急切地贴着他耳朵吻着。“你真是太坏了。”她吻得气喘吁吁,让他被夹住的腰间火辣辣的,这种酥麻的火辣还一直往下蹿。“嗯?”她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声音低沉沙哑,“你再这样刷我的好感度可就糟糕了。”嬴景抱着她,转了个身倚在树干上,喉结震颤,发出低沉的笑声,“哪里糟糕了?”这声音却足够旖旎动人,惹得孟湘难耐地将手指□□他的发丝里,按着他的头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狼在盯着自己猎物。“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最是饥渴了,你要小心……”她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从他的衣襟探入,像是拨弄琴弦一样拨弄着他的锁骨,孟湘咬着下唇,一字一顿缓缓吐出——“我把你连骨带皮吞入肚中。”她的双眸中是他的倒影,甚至被他的眸色渲染发出了幽绿的光,那是饿狼的眼神。嬴景挑了挑眉,虽然发丝被她抓的有些乱,衣衫被她揪的大敞,可他依旧从容不迫,带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倚着树干,微微偏头看她,淡淡一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禁欲久的男人危险,像嬴景;禁欲久的女人也危险,如孟湘,两座火山的碰撞便似金丹玉露一相逢,端的是胜却人间无数春。嬴景抱着孟湘回屋,将她安稳地放在床上,两人衣衫凌乱,嬴景一条腿踩在脚踏上,一条腿曲起挤进她两腿之间,这时,门突然被人“哐哐”地猛砸。“娘——娘——”孟子期一声声像是叫魂一样,“我哥他……他受伤啦!娘——”“没事儿,有人给他们看诊……”嬴景安抚道,手指接着未完成的事业。孟湘却直接将嬴景踹到一边去,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往门外奔去。“怎么就受伤了?严不严重?”她一叠声地询问,嬴景则扒拉着垂落下来的头发,眼巴巴地望着她,可她现在全然看不见。孟湘拉开门,见孟子期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前,还伸手挠了挠脸颊,而孟扶苏正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子期,你没有受伤吧?”“嗯……没。”他说的吞吞吐吐。“扶苏呢?”“他……”孟子期越发说不清了,孟扶苏从背后踹了他一脚,他一个踤趔却奇怪地并没有生气,反倒让到了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孟扶苏抓着自己的手臂,扬眉一笑,“娘,我没有关系的。”孟子期撅了撅嘴,双手负在脑袋后,撇开了眼。“是手臂吗?”孟湘心疼地要去察看。孟扶苏躲开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孟子期却站在一边干巴巴道:“没有打扰到娘吧?我刚刚可看见他和娘你……”他被孟扶苏杀人的眼神一瞪,声音立刻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