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脉倏然一动,这一刻,他听从了身体的本能,毫无保留地向她展示他所有的渴望与爱怜。南星仰头,闭着眼感受他的体温像是要烫伤她,感受那一霎的极度充实与满足,那一刻的如愿以偿。再度睁眼,她看到了他那一向冷清的眉眼,此刻盛满了细腻的情意。所有的感官都被淹没,周围的一切纷纷遁去,世间仅剩他带给她的前所未有的愉悦感。而他显然丢弃了所有禁欲清冷的外壳,不遗余力地将她送往迷乱疯狂的云端。她被他带到了完全陌生的领域,她下意识在他耳边呢喃,“小哥……我爱你……”一场又一场连头脑也变得绚烂空白过后,他终于和她一起抵达高峰。张起灵圈南星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说:“我也是。”我也爱你。第二天翌日。张起灵醒来的时候天刚亮,北京初秋的清晨已有些微凉。薄薄的白色纱窗被拉起来,明亮又带着些清冷的光线被滤作柔柔的白光弥漫在室内,同时也淡淡地洒在身旁的南星身上,在她周身笼上一层温柔的光晕。她还在熟睡,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牛奶般细嫩白皙的肌肤下还透着红粉,诱人得如同刚成熟的水蜜桃。张起灵温暖修长的手指将她脸颊的几缕发丝拂至耳后,而后沿着她流畅优美的下巴线条,往下移至修长白皙的脖子,昨晚他留下的红痕还新鲜地印在她的肌肤上,仿佛昭示着领土主权。给她将被子掖好,下床后拿起床边沙发上的睡袍披上,出门后轻轻将门带上。南星是从散了架的腰酸背痛中醒过来的。她瞟了一眼窗外的天光,拧着眉,手揉着仿佛被掰成了两段的腰肢,下一秒,手上的动作一顿。回想起昨晚那一场意乱情迷的缠绵,虽然是她主动的,可是最后被完全被俘虏的那一个也是她。趁张起灵不在,她开始迅速地打扫战场,找来干净的床单被罩全部换上,做贼心虚一般抱着换下来的被单落荒而逃。刚到客厅就看到坐在窗边天鹅椅上看书的张起灵,注意到她的身影后,他将目光从面前的书本投向了她。她的脸因为对上他的目光更加红了,愣在那里,甚至忘记了移开目光。“睡好了?”张起灵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被单,问道。“你昨晚根本没让我睡觉。”南星脱口而出,声音哑得简直耳不忍闻。昨晚喊得……这过分沙哑的嗓音,让南星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晚,脸又红了几分。张起灵也感觉到了她无比沙哑的嗓音,想到昨晚的事,眉眼柔和了几分,柔声道:“我下次会控制一下。”“下次谁哑还不一定呢……”南星一边往洗手间逃走,一边小声嘀咕。张起灵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南星手中。南星接过杯子,低头狠狠喝了大半杯水,才觉得喉咙没那么干了。缓解了干渴,脑子也终于冷静下来。南星想起来还有正事没有商量。“小哥,昨天下午那棺材里面的数字解析出来的图,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图里要表达的意思。”刚喝完水,嗓音总算稍微正常点了。张起灵看了看南星,而后坐到了沙发上,并示意她坐到他身边。南星在他身旁坐下,张起灵便开口道:“南星,张家很早就尝试过进入盲塚,但都以失败告终,因为,必须经由一条地下河进入,而这条地下河,在进入一个山洞后,所有的东西都会沉下去,包括船也一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通过。”“后来,张家找到一种特殊的棺材,将棺材的材料嵌入船底,船就可以通过那条地下河,”张起灵继续道:“但是,通过地下河后人就会看不见,里面的凶险也根本无法用常理来理解。”“我听老吴说,你之前也进去过。”南星道。“我们确实进去了,里面的构造没有任何规律,也没有机关,所有的事物都以一种背离我们这个世界的方式存在着。并且,我们发现,在里面一段时间后,除了一开始的看不见,到后面会连嗅觉,触觉,听觉都接连失效,直到最后永远困在里面。我们是在发现触觉开始失灵后从里面撤了出来。”张起灵说着抬眼看向南星,“这次你解析出来的那幅图里面的河,就是那条地下河。”“我们从云渚古城带出来的那副棺材,难道就是……”南星望着张起灵的眼睛问道。“没错,是用来做渡船的。”张起灵点了点头,“但我们还不能贸然去盲塚,现在去也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