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午,九条裟罗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腰间挂着那个与洛弈五分相似的小人偶。
上午忙着写好昨日的报告,探望受伤士卒,之后倒是没什么要忙的了,毕竟刚打一场败仗,还是需要点时间来休养生息的,除开时不时的部署稍稍废点时间,近几天她难得有些自己的时间。
有自己时间的日子在以往都是被她忽略的,只会花时间进行些单一的训练,一般都是从早到晚。
而现在,她莫名的就想稍稍放松会。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但也没去管,或许是在潜移默化中受了哪个人的影响吧?
坐在床铺上,把那只人偶从腰间摘下,九条裟罗忍不住就伸出手指去摆弄它。
戳戳它鼓囊囊的脸,软乎乎的,很容易就会陷进去,就是个和某人一模一样的棉花脑袋。
她最喜欢的还属那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蓬松柔软,若不是太小了,她真想枕着这条尾巴睡觉,那应该会很舒服吧?
可惜可惜,这些个事情也就只存在于幻想中了,现实里几乎不可能做到,除非那家伙和那位八重宫司一样是个狐仙。
但那又怎么可能嘛,他的身世有八重宫司做证,他总不能说是强迫八重宫司说谎吧?
想起他,九条裟罗越看就越觉得这只玩偶呆萌的眉眼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越看,便觉得越熟悉。
如若他长出一对狐耳,身后再嵌条尾巴,倒真和这人偶有几分相像。
这个人偶,不会是他自恋时缝的吧?
不对,那家伙哪里像是会做那么精细的针线活,一看就是女孩子缝的,与他有大关系的女孩子没有多少,想来也只可能是那个前辈做的吧?
她还真是宠他,如此荒诞的想法都能够满足,换做是我的话。。。又会怎么做呢?
九条裟罗身子后仰,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半天都是没有一个能满足他中二心的想法。
似乎她会做的事情,只会打压他的中二心,以及受他欺负?不对不对,他以后若是敢欺负自己,定然要把他关进牢里去。
就那么决定了。
玩偶早已被她放了下来,面朝下放在胸前,现在却是缓缓滑到了脖颈处,棉布制的小短手轻轻拥着她,好像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温度。
望着一成不变的篷顶,思绪也渐渐回到那个略有些失眠的夜。
漆黑的幕布上是星空闪耀,迎着谁期许的目光,他叫响了属于她的名字。
现在想想,要让一个性格如此恶劣的人改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想着,九条裟罗闭上眼睛淡淡笑了笑,忽的便是想起他所画的那幅幼稚的星空,忍不住便从枕头底下翻出来瞧了瞧。
他观察的还挺仔细,夜空中最为关键的几颗星星都被他摘了下来,粘在这张小小的纸上。
还有她最为喜欢的那几颗黯淡星,洛弈似乎连着描了描,笔迹淡淡,大抵也没想着擦。
很完美的画作,除了上面幼稚的文字,其余剩下的都还算能看吧。
或者说有那么点趋近于无的喜欢。。。
就一点点。。。
一点点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