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经正在跟他们商量接下来要不要一起行动,谢旗帜觉得可以,他没听见叶之秦回应,转头一看,不知道叶之秦自己在偷着乐什么,总觉得他的小脑里应该装不下什么好货。他推了推叶之秦的胳膊:“你在傻笑什么?”叶之秦一秒变正经:“没什么。”谢旗帜:“严哥问你待会要不要一起行动。”他们遇到了副院长,肯定都要通过这条线推进剧情的进度,就连那三位咕噜噜都表达了一起行动的意愿。叶之秦:“可以,我没意见。”谢旗帜和严经的思路还是对得上的,两人对了一下信息。严经今天的目标是寻找进了重症病房的队友,他们白天一解禁就去找人,但医院重症监护那边的护士不让他们见人,就知道出大问题了,然后他们就趁护士不注意的时候进了重症病房,之后通过那边的电梯来到十六楼。他和小什两人在十六楼找到了差点被噶腰子的队友,但很快,他们因为动作太慢没有及时藏起来也被关进了77号病房区。之后,他们就等来了同样被抓起来的叶之秦和肖南两人。再接下来,他们几个被关起来准备全拉去噶腰子的玩家联合起来冲出77号病房,不跑难不成在里面等死吗?他们在逃跑的过程中还是出了点小岔子,他们五个倒霉地被来挑人的副院长选中,然后他们就来到了这里。谢旗帜从严经给予的信息中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基本上他都知道了。“那副院长去哪儿了?将你们迷晕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跟他们玩完游戏后,副院长就把他们泡在这儿,走人了?严经推了推镜片都被刮花的眼镜:“我晕得最快,不知道他后面有没有说过什么。”三个咕噜噜也说没有听到。叶之秦倒是晕倒得最慢:“我看到他接了个电话,他说了几个字,不是很清晰。”谢旗帜:“看唇形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叶之秦努力回想:“他接了电话后脸色就变了,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匆忙离开,说的应该是‘我马上就到’。”谢旗帜:“他着急着要去哪里?”他问严经和三个咕噜噜,“你们有调查出他背后的目的吗?”咕噜噜一号说:“我们是重症病房的,刚知道副院长有可能是boss。”谢旗帜:“……”这相当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连主线都没有捋顺。现在又回到问题的本身,副院长会躲在哪里,医院还有哪里可以藏人?目前解决的是医院出现阿飘的问题,它们的存在有了解释的方向。阿飘们反倒是这个副本的其次,这是副本给予玩家的烟雾弹,他们属于被医院噶腰子这一条线。现在还有两个困扰着谢旗帜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一个是医院为什么需要器官,另外一个就是将他困在电梯里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吸他的血。难道这个医院里还有其他不明物?副院长以及那些医生其实都是为这个玩意儿服务?好像这么串在一起就说得通了。谢旗帜突然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们肚子饿吗?”叶之秦第一个响应:“你这么说还是有点饿的。”严经:“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谢旗帜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叶之秦:“晚上还有一场硬仗,希望大家白天吃饱一点。”三个咕噜噜有点不满:“不是说去找副院长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严经大概能理解小谢的意思:“我们人手太少,不能支持我们接下来的探索,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而且大家现在多多少少都消耗了道具,需要节约一点。”昨天晚上还有很多遗留的问题没解决,还有他们还没有去的十八楼。咕噜噜三号不免多想:“你们不会是想抛下我们吧?”叶之秦不爽他怀疑自己的道具,瞪着他说:“你之前就怀疑我们,你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吗?不高兴就分开搜索,咱们不勉强。”三号咕噜噜被他瞪了一眼吓了一跳,十分委屈:“我就是觉得你们朝令夕改。”叶之秦:“我们这是为了更好地通关,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三个咕噜噜敢怒不敢言:你们这深思熟虑的时间也太短了点。谢旗帜:“这个看你们,现在应该快到中午了,我们至少得先从这儿出去,其他的待会出去再说,可能大家到时候想法就不一样了。”其实他是想借着这个时间点召集多点人手,十八楼看着像是藏了很多秘密。严经:“嗯,我赞同。”小什举手:“我也赞同。”叶之秦:“我无条件赞同。”三只咕噜噜:“我们也赞同的。”一行七人先离开这个吓人的空间。叶之秦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那堆泡在福尔马林的尸体,小声和谢旗帜说:“有没有办法将这些尸体都挪走?死者应该入土为安吧。”谢旗帜意外叶之秦的心软:“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这个回头再说,主线解决了这些尸体也不是问题了吧。”叶之秦:“也是。”之后他们就不再说什么了。小什走在最前面,带着大家爬楼梯,这才弄明白他们现在在第几层楼。等他走了一大半才问谢旗帜:“富强呢?”谢旗帜并不知道富强变成叶之秦其中一张道具卡的事,摇头:“可能跑回去了,刚才一进屋它就不知道窜哪儿去。”小什也不在意,毕竟那只狼犬牙齿贼长,还怪吓人的。叶之秦这才拽着谢旗帜落后前面几人几步,悄声告诉他:“富强变成了我的道具卡。”谢旗帜愣了一下:“真的?什么原理?”叶之秦摇头:“不知道,可能你代表的是我?”谢旗帜看他一眼又一眼,叹了口气。有种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拿到的大订单,结果最终全成了领导的业绩这种错觉。他揉了揉梗得不要不要的心口,口是心非道:“行吧,有帮到你就成。”叶之秦点头,心里琢磨着多赚点积分再多抽一个人形道具卡!他们一直往上爬,但奇怪的是,楼道里并没有分楼层,没有对应的安全门。咕噜噜二号问:“这是哪边的楼梯啊?怎么走都没到头呢?”谢旗帜和小什之前往下跑的时候,只关注救人的事,也没有注意到楼道其实比常规的狭窄许多,这里倒更像是旋转楼梯。他们现在站在中间段,从下往上看,没有尽头,从上往上看,也望不到底。怪吓人的。小什:“那完了,咱们的午饭赶不上了。”严经:“没事,你早上吃得也不少。”小什:“哦,我也还没有饿。”咕噜噜一号:“这看起来像鬼打墙。”谢旗帜下意识往叶之秦身边靠:“……”叶之秦故意将手搭在他肩上:“爬得累死我了。”谢旗帜挺了挺腰板:“勉强让你靠会儿。”小什眼神好,忽然发现上面有团白色的雾气:“那是雾吗?”谢旗帜立即想起之前那位逃跑的医生说的事情,如果病人不听话,医院就会将他们清除掉。没有什么阿飘打墙,只有毒气。谢旗帜:“不好,应该是毒气,他们想让我们毒死在这儿。”叶之秦:“真歹毒。难怪这么多病人死在这儿都没有人知道,合着有各种办法让进来的人死在这儿,还无人知晓。”咕噜噜们争先恐后往下跑,谢旗帜和叶之秦都被他们挤到一旁。咕噜噜三号:“太恐怖了,用水弄不死就改放毒气!”咕噜噜二号:“就不能让我先交个女朋友再死吗?”咕噜噜一号:“闭嘴,你是精虫上脑吗?天天想交女朋友!”
谢旗帜也想吐槽这个,他都听了两遍了。七人又往回跑。他们又回到尸体展览区,因为下面没有楼梯,也就没有路了。严经冷静地推滑下来的眼镜:“倒像是密室逃脱。”先跑回来的咕噜噜们突然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卧槽槽槽槽!”“鬼啊啊啊啊!”谢旗帜立即躲到叶之秦身后,步子滑几乎要滑出残影。叶之秦胆子倒是大的,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他在这个副本的头号死对头——女鬼路雪梅!“这女,”考虑到谢旗帜听不得那个字,转了个口,“这女的怎么会在这儿?”谢旗帜人都缩在叶之秦身后,眼睛都不敢打开:“谁?”叶之秦:“路雪梅。”谢旗帜见过路雪梅,心里没这么怕,做好心理建设后才将眼睛全部打开,只见一身红的路雪梅飘荡在展览区。严经:“这就是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位没有心脏的阿飘?”“正是。”谢旗帜不得不夸严经的眼力,眼镜并没有影响他的判断力,一眼就看出谢旗帜怕鬼,还会照顾人的情绪,怎么不是他的队友呢?严经说:“她好像在哭泣。”叶之秦在琢磨着怎么干掉路雪梅最终,现在看到她在流泪,还是红色的泪水,都不忍心消灭她了。小什也是个直性子:“要不我们去问问她在哭什么吧。”谢旗帜:“不如问问,比起猜测,问她本人最清楚。”叶之秦看到的点反而是她还在:“我们之前都用酒精炸她了,居然没死吗?”“她不是人,只要有一口怨气在,应该明天又能生龙活虎。”谢旗帜虽害怕这些东西,但理论知识倒是丰富,主要是他好友黄欣老玩这种中式恐怖游戏,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路雪梅虽然一身红裙,但现在还挺正常的,除了脸上的血红得有点吓人,脸却和他们看到的病历本上的照片一模一样,生前应该也是一个温婉好脾气的女人。小什和严经上前去看,三个咕噜噜则使劲把门堵上,还把湿衣服塞在有缝隙的地方,保命手段那是知道的不少,大家倒也算是通力合作了。意外的是,他们走过去之后,路雪梅并未搭理他们。被勾起胜负欲的叶之秦:“晚上和白天是两个状态吗?”谢旗帜猜测:“有可能是我们之前就消耗她不少怨气,现在退回到纯灵魂状态。”严经:“是有这个可能的,我们之前也进过一个灵异副本,阿飘是可以被越打怨气越低,然后就会告诉我们真相,之后他会告诉我一些有用的信息。”谢旗帜:“她看的展品是谁?”之前觉得这些只是展品,只有姓名,没有什么资料,他们也没有细看,没想到出去转一圈,又有新线索。一直嚷嚷着想谈女朋友的恋爱脑咕噜噜二号:“肯定是她的爱人!”所有人都围在路雪梅后面看那个被泡得发白的男人。咕噜噜一号:“长得一般吧,还没我高。”咕噜噜二号:“为什么他都有女朋友,还这么漂亮。”小什:“如果把这个玻璃打破,会有什么结果?”严经按住他冲动的拳头:“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叶之秦:“我也想知道。”谢旗帜:“……”你俩在现实世界都是问题儿童吗?这位男士姓梁,名倾。谢旗帜:“我搜索过的资料里没有这位男士,你们呢?”严经等人:“我也没有。”谢旗帜:“会是她的丈夫吗?路雪梅死后,他的丈夫找到真相,然后被副院长困在了这里,再也出不去。”严经:“那他为什么没有变阿飘?如果是路雪梅先死,按理说,变成阿飘的反而是他啊。”咕噜噜一号:“要是有天师在就好了,也许可以请鬼。”没有信息也不能硬推,谢旗帜提议:“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毒气随时都会渗进来。”地面有水倒是可用湿衣服隔一下缝隙,但始终不保险。叶之秦聪明了一回:“我们肯定不是从楼梯上下来的,应该哪里还有开关,毕竟咱们是五个成年男人,从楼上扛下来概率不大。”谢旗帜点头:“医院很多隐藏开关,那我们就找吧。”严经和小什也开始找了,大家也都不纠结路雪梅和展览品男士的事,路雪梅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影响不到他们,也不来攻击他们,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魂体。这个空间地方造型有点像一个八字。外面的圈是用来放一个巨型玻璃,这里面的圈则是摆放展览品。展览品绕成一圈,谢旗帜站在圈中心:“我总觉得这里好像少了个什么东西。”他抬头看了看顶上。叶之秦听到他的声音,顺着他的视线看上去:“上面好像有痕迹。”谢旗帜想到他们从十五到十六楼的简易电梯:“肯定有机关上去,楼梯也只是障眼法。”大家找起来就更有目的性了。“它这里的机关都比较隐蔽,但也不会离太远。”话音刚落,一直积极干活的小什就举起了手:“这个是吗?一个红色的按钮。”所有人刚看过去,小什就已经按下了红色的按钮!严经:“等等!”然而,他们头顶上并没有落下来什么简易电梯,而是在谢旗帜站的中间有了异响,叶之秦反应灵敏,快速将他拽到一旁。谢旗帜整个人砸在他的胸口上,被吓了一跳。叶之秦扶住他的腰,他背后还撞在了透明的玻璃展览品上,谢旗帜一抬头看到眼球突出的展览品。“靠,好吓人!”他果断将头低下,然后就变成了埋在叶之秦的胸上,这胸肌还挺硬,撞得鼻子生疼。还有,他现在低头的姿势怎么看都很怪异。异响的动静大,这片刻的尴尬只有谢旗帜自己能体会到。但有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尴尬:“你撞到我的胸,贼疼。”谢旗帜:“……”炫耀是吧!等这个副本结束,他就回去天天练引体向上!这时候最好的方式是转移注意力,也正好底下升起来的是另一个如活着般的展览体。所有人都看清此人的长相。严经:“这不是跟我们玩游戏的副院长吗?”谢旗帜同样也看到了,他是跟程安确认过副院长的照片:“怎么会是他?”到底哪个是副院长?叶之秦看过谢旗帜给的照片:“我懵了。”谢旗帜顺口回道:“你什么时候不懵。”叶之秦认真想了下,决定放弃思考,这个话题跳过,下一个!叶之秦:“他肯定是副院长。”谢旗帜难得认同他的观点:“嗯,也许。”叶之秦嘴角立马扬起:“你看我现在就在思考。”谢旗帜给他机会消除自己对他的刻板印象:“那你说为什么?”叶之秦:“……”有思考,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