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苏悯,让白栖疯狂到不能抑制。
苏悯躺在床上,还是那般乖顺,他理了理苏悯有些乱的头发,温柔的用苏悯掌心贴了贴自己的脸,又将那只手放回被子里,再将被子掖好,才回到了自己的榻上。
等到了第二天,他还是那个忠诚可靠的白栖。
他忠诚的对待督主,不求回报,只要督主偶尔施舍他片刻的亲昵。
那就足够。
没过多久,当朝天子喜欢男人的流言不胫而走,更离谱的是,流言中那个本陛下喜欢的男人还是当朝九千岁。
不少百姓对此流言嗤之以鼻,然而部分见过两人相处的大臣们却纷纷抓耳挠腮。于是没过多久,上书请求皇帝陛下选秀的折子就越来越多,多到甚至让朱鹤不堪其扰的程度。
偏偏上书的还都是肱骨之臣,他还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而在家休养了十天半个月的苏悯,身子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更虚弱了,和白栖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心里却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小崽子。
“白镇抚使,最近朝中可有什么新鲜事?”天气依旧炎热,苏悯只穿着一件白色单衣,斜靠在湖边亭中小榻上避暑,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些焦躁。
朱鹤最近忙着政务处理以及调查苏悯遇刺一案,为了不让纷扰的流言波及到苏悯,他控制着自己,这段日子都没去找他。
朱鹤憋屈,白栖倒是爽了。
想到最近朝里那件大事,白栖忽然起了心思,要给朱鹤上上眼药。
他站在一旁给苏悯扇风,此刻便弯腰靠近了苏悯:“回督主,近来也无甚大事,只是陛下仿佛是要选秀了,大臣们都在操办此事。”
“什么!”苏悯被惊吓的立刻从小榻上起身,一脸震惊的望着白栖,眼里还带有他察觉不到的伤心与难以置信。
白栖看着苏悯的模样,内心也翻搅似的痛,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陪苏悯长大的不是他。
他垂着头,怕自己的表情让苏悯看出异样:“禀督主,确有此事。”
苏悯恍惚的很,立马让人备车去宫里,脑子一片空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养大的小崽子竟然真的要娶亲了。
白栖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听过苏悯养大朱鹤的故事,却没见过他俩相处,见苏悯这么些日子没去宫里,皇上也没来督主府,还以为两人吵架了,没想到苏悯听到这消息不仅不生气,还要去宫里。
他给苏悯换官袍时,还在吹耳旁风:“督主,陛下近来事务繁忙,都未曾来府里看您,或许也是在操劳选秀事宜。您身子骨还未曾养好,何苦再奔波劳累呢?”
哪曾想苏悯可不这么觉得:“陛下同我亲密,他就算再忙,哪有要选秀还不告诉我的道理,我要去宫里好好问一问他。”
白栖百般无奈,只得应一句“是”。
苏悯生着闷气,也没心思跟骑马跟随在马车旁的白栖说话,待到了宫里,白栖不得入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悯进入皇宫这个牢笼,放在剑柄上的左手握紧。
只在夜晚的亲昵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了。朱鹤三心二意,分明喜欢苏悯却还要选秀,哪里配得上苏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