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也是长大成人的一个重要阶段,不是吗?
朱鹤并没有太过分。
他懂得适可而止,知晓苏悯的心善和对他的纵容,下一次迟早会来到,可苏悯的身体需要他细心照顾。
他几乎是乐此不疲的,替苏悯擦干身子换上新衣服擦干头发,抱着哼哼唧唧的人在怀中哄睡,半夜醒来好几次为苏悯盖好被子。
这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谁也不可否认。
两人的身份从此倒转。
朱鹤在苏悯怀中长大,长大到如今将苏悯抱在怀中。
有始有终。
苏悯第二日并没有醒来。
他身子本就虚弱,又被下了药,躺在地上没穿多少衣物,还被朱鹤放在浴池里折腾,后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太医院的几位老头子半夜被太监喊醒赶到了乾清宫替苏悯看诊。
好在症状虽重,却并不算什么大病,不过是着凉了而已。
太医院诊脉,自然看到了苏悯身上星星点点的红斑,但他们一个个人老成精,只当作没看到,也对一个太监能睡在龙床上还让皇帝给他喂药这件事视而不见。
看来宫中那些传闻非空穴来风啊。
两位老头相视一眼,心有灵犀,随后退下。
第二日恰值休沐,不上早朝,朱鹤让人把政务奏折搬到了乾清宫,一边在床旁边的桌子上处理政事,一边照顾苏悯。
苏悯中午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朱鹤的脸还有些恍惚:“陛下,你怎么在我家。”
他刚醒,裹在被子里出了点细汗,唇色有些白,一脸懵懂的看着朱鹤,可爱极了,与昨日相比又是另一种风情。
朱鹤拿了帕子替他擦汗,又端来一杯茶水喂他:“悯悯昨日生病了,现在在乾清宫,并非是你的府邸。”
什么?悯悯?听见这个称呼苏悯初时有些恍惚,随后不久,昨日那混乱的回忆便一同袭入脑海。
他他他,他真的和他亲自养大的朱鹤那什么了吗!!!
苏悯只觉两眼一黑脸色更加苍白颤颤巍巍就要推开朱鹤;“陛下,这这这于理不合,臣还是先回家去歇着吧。”
完了完了完了,他是个变态!
朱鹤年方十几,身边两个伺候的宫女也无,全是太监,对那方面的事情向来不通,一心专注政务,圣明无比。
一定是他的原因!他做了孽,竟然勾引了当朝皇帝。
慌张之下,苏悯结结巴巴的说话,连自称臣那一套都给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