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悯是认真的吗?”苏鹤当然不觉得苏悯会同意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他更不忍心苏悯因此遭受万人唾骂。
问出那个问题,也只是想让苏悯不和那些人接触而已。
听到自己预想中的答案,苏鹤依旧不甘心。
他们本就是一体!
眼见自己向来威严可信赖的哥哥都露出了这般委屈神色,苏悯都要心疼死了,越发觉得是自己的错,忙不迭的肯定:“我说到做到哥哥!”
语气笃定的就差对天发誓了。
苏鹤将人搂紧,苏悯顺势靠着。
他闭着眼,不想让苏悯看见自己内心肮脏的欲望:“最喜欢悯悯了。”
虽有御医每日前来诊脉,可苏悯的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先是答应了苏鹤不出门,后来干脆外人也不见,就连苏鹤,为了陪伴苏悯,也逐渐将自己手中权势交出。
那幅绣画,苏悯倒是一直在绣着。
偶有时间便会去绣房,争取在离开这个位面前弄好。
苏鹤不同意,他就悄悄地。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这么一点点弄着,竟然也完成了这幅作品。
趁着苏鹤去了宫里还没回来,苏悯赶忙让下人帮他把这幅作品装裱好。
苏悯早吩咐人准备好了东西,专门用来展示双面绣的架子,下人动作很快,他正忙着欣赏自己的作品呢,却见下人忽然来报,说是有故人来访。
故人?
苏悯先前还慢慢的走在路上,可到后来,脚步却越发的快,身后一众仆人提心吊胆面色紧张跟在后头,深怕这位金疙瘩给摔着了。
要知道苏悯刺绣扎了手,苏鹤都恨不得全太医院的御医都来给苏悯诊治最好下一秒伤口就愈合。
苏府院子大,绣房在最深处,正厅却在前头,中间隔的路远,苏悯跑的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呼吸不畅,可是太高兴了,他想快点过去。
可到了正厅,又近乡情怯,迟迟不敢推门而入。
是他吗?会是他吗?他还记得自己吗?
苏悯犹豫着,纠结着,小声的喘着气,缓解刚刚跑来带来的不适,门内的故人却听到了动静。
隔着一扇大门,两人遥遥相对。
最终还是林栖没忍住,拉开了门。
苏悯变了,变得更消瘦,也变得更漂亮,浑身带着被娇养的贵气,被疼宠的天真。
他成为了苏大权臣的掌心宠,享受着荣华富贵,再也不是小山村里被村民指指点点的小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