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日常活动就是绣花。
苏悯喜欢绣花,于是很乐意教别人学他们苏家的专有绣法。
苏鹤给他建造的绣房很大,里头摆放着一副他刚绣了三分之一的绣作。
布料是白色的丝缎,绣幅同真人一般大小,绣的是苏鹤。
苏悯在其他事情,例如读书做饭上面笨拙,在画绣样子的时候就是天赋异禀。
画的苏鹤同本人一摸一样,还有些许光影变化。
有时候他在绣房待的晚了,苏鹤会来接他,每每看见这幅图,都要紧紧抱着苏悯。
苏悯拒绝,他便说:“我同悯悯是兄弟,世上再亲密不过的关系,我想抱悯悯,也是关心悯悯。”
于是苏悯只好妥协。
事实上他也有秘密瞒着苏鹤。
那就是这幅绣作是双面绣,在苏鹤的背面,正是林栖。
“林大哥说他不来京城吗?”苏悯咽下一口药,张嘴接苏鹤喂进来的蜜饯前问出了这么句话。
“对,悯悯,他说,他要去别的地方瞧瞧。”
“我写给他的信他都收到了吗?”
“当然收到了,只是他说,他大字不识一个,又无甚文采,不敢给你写信,怕你笑话。”
“他只说了这些吗?”苏悯皱着眉疑惑。
“他说,他或许会来找你的。”苏鹤笑的温和。
“好了悯悯,我带你去沐浴。”
事实上,从林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字不落的被下人交给了苏鹤。
林栖当然知道苏鹤这么个大权臣,他从下人的态度中得知了苏鹤对苏悯隐晦的占有欲,他说他要去从军,待到功成名就时便会回来求娶苏悯,那时,他会告诉苏悯所有他想说的话。
如果他还没死的话。
苏鹤说的完全没错,可又断章取义,想利用这种方式,让苏悯快些忘掉那个哄骗他乖巧弟弟的可恶猎户。
如此过了大半年,苏悯同那几个哥儿稍微熟一点了,正好遇到春季,万物复苏,京城人有踏青的习俗,他们便邀请苏悯同去。
第二日,苏鹤在门口送苏悯,待马车走远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从前可从未参加过这种活动,不清楚具体都是些什么人。
待他到了宫里,下人的调查才呈了上来。
京城里的哥儿贵女们管的倒不难言,带着下人一同出去踏青也是老习俗了,唯一让苏鹤不满的就是,同去的还是各家的适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