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外头的事少,云鹤有很多时间待在家里陪苏悯,他知道苏悯识字不多,便主动提出要带着苏悯识字,这样他以后便能在纸上书写他想说的话。
可云鹤教,也不是正经教法,人必须坐在他腿上,写错了字还要接受惩罚,严厉的很。
云鹤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
刚开始学的时候,苏悯经常写错字,写错了字重写就好,可他不知怎的,就有些怕教他东西的云鹤。
一旦发现自己写错了字,就要黏腻的跟云鹤撒娇。
云鹤还记得有一天,他教了几个难写的字,苏悯全写错了,于是等到晚上,待云鹤洗完澡回到床上,就发现他的小妻子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他轻轻掀开,就看见那条他压在箱底的买回来的黑色衣裳被苏悯套在身上。
苏悯侧坐在床上,两侧裙摆向两边滑落,他上半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衣裳侧边并没有缝合在一起,以至于云鹤能清楚的看到苏悯的腿部线条和白皙皮肤。
苏悯那时候的表情,是羞怯,又心虚的。
于是云鹤走过去,坐到床边,一脸正经道貌岸然的问苏悯:“悯悯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穿这个?”
目光却止不住的望。
苏悯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下几个字:“夫君别生气。”
他紧张,君又写错了。
云鹤呼吸停了片刻,脑子有瞬间空白,他叹着气又带着轻笑:“又错字了,悯悯。”
苏悯浑身白里透着粉。
他手脚无力,举起云鹤的左手要写几个字,却被云鹤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身体一软,瞬间瘫倒,两手撑床,脸恰好落在了云鹤左手掌心之上。
云鹤伸出大拇指,抚摸着苏悯的唇边。
云鹤发现自己教习时脸色越严格,苏悯撒娇就越可人。
可时间久了,苏悯也学聪明了,写字几乎都不大出错,让云鹤狠狠伤心了一番。
可云鹤生意做的大,不能时常陪着苏悯,没过多久,云鹤就要出门去巡视产业。
云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又因局势不大好,所以每年云鹤都得出门一趟巡视,少则一月,多则半年。
离开前一天的晚上,苏悯哭着在他怀里,说不出话来,也不想用写字这样慢吞吞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焦急的心情,只能又气又委屈的,搂着云鹤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数个吻。
第二天他起的很早,走的也早,苏悯醒来时只看见房间里摆放的无数云鹤买来哄他的东西。
秋高气爽,院里有些树的叶子落了满地凄黄,下人打扫干净,苏悯就带着云鹤买来的大风筝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不是个放风筝的好去处,可云鹤走之前叮嘱过了,让苏悯少出门,现在时局动荡,出门也必须带着下人,且下人不能离他一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