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的时候,梁适一直没有理暮暮。
颇有一种“我不想认识你”的感觉。
暮暮就窝在许清竹身边,时不时地看一下梁适的眼色,偶尔娇滴滴地喊一声:“妈妈~”
梁适就从鼻子里发个音调:“嗯?”
跟平日里大相径庭。
许清竹也不从中调停,就看着她俩闹。
暮暮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回去以后拿了一盒饼干跑到坐在沙发上看剧本的梁适身边,“妈妈~吃饼干呀。”
梁适:“不饿。”
暮暮:“……”
隔一会儿,她又搬个小凳子打开冰箱,取一个苹果,再搬着凳子在池子边洗了,跑到沙发边给梁适:“妈妈,吃苹果呀~”
梁适面无表情:“不想吃。”
几分钟后,暮暮气呼呼地跟许清竹告状,“妈咪,你老婆好难哄哦~”
专程拉长了语调,撒娇似的。
许清竹在厨房给她们倒水,听见以后走到门口,特认真地问:“那怎么办呢?”
“妈妈!”暮暮爬到梁适怀里,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啵了一口,“你这样下去是会失去我的。”
梁适心里被她逗得想笑,但面上还要忍着,抿了抿唇道:“那就失去好了。”
暮暮:“?”
暮暮又在她另一边脸上啵了一口,“妈妈,我错了。”
“错哪了?”梁适问。
“我不该跟女人计较。”暮暮说:“你们女人都好奇怪哦~明明是自己演了我外婆,我喊你外婆却要生气。”
梁适:“……”
许清竹在厨房门口笑得前仰后合。
梁适也憋不住,眼角带着笑意,却还是绷着一张脸戳她额头:“你在说什么东西?”
“当时剧本上写的啊。”暮暮说:“杨妈妈的台词,说女人真的好奇怪哦,明明就是想要,非要拒之千里。”
她还模仿得惟妙惟肖,学着杨书颜的那个语调。
杨书颜在那个电影里糅杂了一点川渝那边的方言,暮暮就全学上了。
梁适无奈扶额,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没用劲儿。
就这,小家伙还扁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梁适,整得好像梁适在欺负她一样。
梁适很认真地跟她讲:“以后你不能叫我外婆。演戏是演戏,生活是生活,你要分开。”
暮暮眼睛滴溜溜转。
梁适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反正当时是点头了,还态度特别良好地认错:“妈妈,我以后不会了。”
梁适终于满意。
但是到了晚上临睡前,许清竹带着两个小朋友去洗漱,梁适正跟经纪人打电话沟通接下来的行程,在她还没打完时,忽然感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腿上蹭来蹭去,可把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