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月却摇摇头说:“解决不了了,解决不了了…”她重?复呢喃着。
崔英兰看得出来女儿?有事情但不肯说,大?概这件事情只能慢慢来,急不得。
“晚上母亲陪你一块睡吧,自从你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和母亲一起睡过觉。”
李南月点点头,没有拒绝。
这天夜里,李南月做了一个?梦,梦见陆时漾离她远去,而她在身后追着喊着,无?论多大?声音,陆时漾都听不见她。
李南月并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从退婚之?日起,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一次。
很显然?,崔英兰这是第一次被?半夜哭醒的女儿?给吓到,她慌忙起身将房里的灯给打开查看女儿?的情况。
“宝贝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南月却只是哭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哭了好一会,李南月情绪才平复下来,在母亲的询问下,她只是回?答说自己做噩梦了而已。
崔英兰没有多想,安抚她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崔英兰都来陪李南月睡觉,毫无?例外,每天晚上女儿?都会这样醒来一次,时而低泣,时而痛哭,时而是尖叫。
崔英兰仅仅只是陪着睡了几天都快磨出神经衰弱,她很担心继续这样下去,南月会出什么?问题,在把情况一五一十报告给孩子父亲后,二人一致决议带李南月去看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我不要去看什么?心理医生。”李南月在得知后有些排斥。
“南月听话,只是过去聊聊天而已,你挑你愿意的说,不愿意的不说也行。”崔英兰劝说。
李述威自知自己在女儿?面前已经没什么?话语权,所以将劝说的任务全权交给孩子母亲,他则负责做个?陪同的工具人。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说。”李南月眼神有些闪躲。
“譬如说,可以给医生讲讲你总是做的噩梦,兴许医生有办法可以开导你,让你不再作恶梦了。”
最终李南月被?说服了。
他们要去看的心理医生,是李南月父亲的一位朋友。
进入心理咨询室后,李南月的父亲和母亲在外等?候,李南月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心理医生坐在她的对面。
开场一段寒暄过后,两人才开始进入正?题。
“听你的家人说,近期你常常做同一个?噩梦,能和我分享分享,那个?梦的具体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