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一心为国,但是心中不愧吗?”
子干骤视着子淑,微眯眼睛未说话。
“太?师撺掇风月楼,以高位逼迫农户家的女儿为娼,勾引司徒府的公子,进而又?设计惹怒他,使其一怒之下将人杀害。”子淑冷眼,“太?师夜里?睡觉,就不怕吗?”
子干勾嘴笑着,“女子为国捐躯,也不算枉这一世,她是自愿,我答应善待其家人,赠百亩良田,这可是她一辈子都挣不来?的。”
子淑不屑,未说话。
“至于对司徒府,夫人难道不应比我更?恨吗?”
子淑依旧平静的看着前?方。
子干盯着她,“镇南侯被排挤出朝堂,司徒大人可是出了不力,戍守边境失责获罪天?子,这里?面也有着司徒大人的功劳。”
“我知道夫人如今不关心世事,可是对于他,您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想要?忘归楼做什么?”
子干心中暗笑,果然?人都有软肋,而这女子的软肋是情,“费中的罪证。”
“费中是九华宫的人,你碰了她的人,今后还想在朝中安稳下去?”
“身为宗室,我本就没有想过安稳。”
“而为谏臣未能劝阻君王是我的失责,既不能劝诫,便只有动手。”
“好,我可以帮你,但是太?师所做的一切皆与我忘归楼无关,也与侯府无关。”
子干笑了笑,起身拱手,“夫人明智,这是自然?。”端起桌前?的茶一饮而尽,“如此,便等候夫人的好消息了。”
临出门,子淑冷道:“太?师,除恶务尽!”
子干勾起嘴角,提着下裳踏出门槛。
“远山!”
“夫人。”远山从侧面卷帘内出来?。
“去将刚刚九华宫来?的信烧了。”
“是。”
九华宫的掌控
大商由南仲率领的象兵直破东夷中部王廷,东夷将?士闻风丧胆,往南北两边逃窜。
东夷与商治理手段大致相同,以世?袭荫封王室子弟到诸部落,部落最高长官为首领,王廷派巫官用神职牵制。使其独立之下依旧听命于王。
正因如此,即便?王廷被破了,但是南北的部落仍可以联合起来抵抗,这便?是东夷短时间难取的原因。
将军擅权王廷被架空,有将?才?却无治国之才?,人心不稳,东夷中部差不多是不攻自破,南北两地就不一样了,远离王廷,大部分?首领也非宗室,东夷的公主对他们来说,王廷一破也就可有可无。
曾经天下流言四起说天子无道,统治不仁,极为暴虐,因此他们非常恐慌,害怕做阶下囚,于是大敌当前,结盟抗敌就变得异常坚定。
停滞在东夷中部的军队陷入了两难。
南仲戴罪立功重新任命为主帅直破王廷,主张南北分?进,分?成两支部队,由他自己率兵南下剿灭赢遐,由天子与虞起北上攻打诸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