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臻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摊上,脸上是合不拢嘴的瞠目结舌,“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大后天请假不更,有事需要外出。周一继续。晚安!☆、人生如戏童臻以为自己进错了频道跳到了科幻台,她刚才明明还在言情剧场的。“你别动,我检查一下你的伤疤就知道你的情况了。”李昂试探着靠近了童臻。现在的关系今非昔比,她不再是寄人篱下的智商活载体,他也不是能靠合同约束她行为的主宰者,他们是平等的个体,可以息息相关,也可以毫不相干。而他在尊严与挽留的分叉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高贵的自尊,他绝不会为了爱情卑微地祈求谁,刘允诺不可能,童臻,大约,也是不可能的。他拨开了覆在童臻耳朵上的长发,看到了和自己耳后一样的印记。“这件事说来话长。”李昂长话短说,把这次美国之行的收获压缩打包,一起输入了童臻的脑子里。世界瞬息万变,童臻断是没有想到自己也能成为科技剽窃者的目标。“除了你以外,多利、一筒和江云白也都被植入了机器人,但是好在他们的技术上不成熟,这些纳米微粒在脑子里活跃度几乎为零,暂时还未对脑部思维产生影响。童臻眼中的忧虑尚未散去,作为一个在娱乐圈事业刚刚起步却乱入了科技战争圈的女演员,她此刻只有恐慌。她感觉自己像是间谍特工,身体被烙上了对方的代码。“火烧云那边的降解设备至少需要半年才能运送到中国来,也就是说这半年内你的脑子里一直会有这些异物存在,如果拍戏期间发生什么意外或者是不舒服的地方,赶紧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我房子的密码你是知道的,工作室的门禁口令你你也是知道的,在蒙达的系统内你还是b-one的一份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啰嗦了,琐碎到表达不出中心思想,那句他到现在都无法启齿的中心思想。电话提示音总是响得不合时宜,童臻在她的语音电话提示响过6声之后,礼貌地提示李昂她需要接听电话。“这餐夜宵还满意吗?”语音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李昂记得自己刚刚才听过。童臻咬着筷子头,腼腆地回答:“满意,谢谢。”“不客气,蓉蓉原本买的炸鸡,被我勒令重买。一来你这几天熬夜拍戏上火,二来炸鸡吃了发胖。她买炸鸡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口味挑的,我调侃她说要是把你也吃成她那个体型,你会跟她拼命的,她都快成圈内最胖的助理了,无人能敌,对高热量食物完全没有抵抗力……”电话那头的人津津乐道地说,童臻这边忍俊不禁地笑,旁边一人如坐针毡地被折磨。这感觉在李昂领悟得来,就是有人拿着磨刀石在他心尖上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摩擦。这是不同于被人抢了项目的另一种挫败感,他与生俱来的成就感与安全感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强烈的失落感在啃噬他的尊严,如同千万只蚂蚁轻咬一样,疼不致死,但足以灼心。“梁导说为了不耽误明天的进度,让我们两个现在就去他那儿把明天的戏熟悉一下,就是改过的那段。”电话那头的人把谈话自然地过度到了正紧工作上面,带着点征求意见的意思,抛来个加班提议。“好的,我准备一下,十分钟之后我们在梁导房间见。”童臻到写字台上去翻自己的剧本,从五本厚约1厘米的本子里找到陆航说的那一段,刚想对来客表示现在暂时不能招待他的歉意,却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她的手机里一条简短的告别信息倒是把访客的高傲情绪表达得毫不含蓄:明早我要回杭州洽谈合作,时间紧迫,不便再浪费时间了。李昂在自己房内呆坐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高处不胜寒,冷死我得了。依然选择孤影起舞的李昂默默地回到了北京,周六的出行在他的人生行程里只是一段被隐去的小插曲,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幽灵、飞虫、纳米机器人……哪一项重要的工作计划都不能落下,李昂开始更加玩命工作,员工也跟着他开始夜以继日地建模编码,连续三个月的艰苦卓绝之后,各项工作终于初见成效。安德森从美国以高额保价护航送来了解放b-one员工大脑的万能降解设备,同一天李昂和幽灵之父马特的沟通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在阅读了李昂发过去的猎骑暴力发家史后头一次对它的种种做法表示了无法苟同的态度,并且叮嘱李昂紧盯猎骑,只要有“幽灵”的任何消息李昂都可以随时联系他。两天之后飞虫潜水测试,下水深度比上一次改进之前又深了12米,黄方抱着制造厂商留下两行热泪,感谢你们过硬的技术,让它潜海的梦想实现了,厂商也热泪盈眶,感谢你们先进的理念,让我们以后也靠它赚到盆满钵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