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奇迹般黎绵没晕过去,听到蠢狐狸这个称呼,复燃地躁动熄灭一半,尚存的另一半来自于对暴君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待暴君指尖似有若无拨了一下它那最为尖利的虎牙时——
小狐狸忍不了了,直接一口衔住了暴君的食指。
萧最眉目不变,提醒道:“想清楚再。咬。”
牙齿极痒的小狐狸闻言顿了顿,眨着湿灵灵的眸子,最终屈于暴君淫。威之下,改为含。着,但天性叛逆的它,死不松口,且悄摸摸地将暴君的手指当磨牙棒,行最为胆大包天之事。
边磨牙边谨慎偷瞄暴君的反应。
小狐狸收着虎牙用后排牙轻轻磨着萧最的指尖,后牙圆顿,是以萧最只觉得食指顶端麻麻痒痒,并未有痛感,倒是一旁的孙公公见状,极害怕小狐狸在什么情况下就动了口。
“哎呦,小祖宗您可不能咬着陛下,太医刚说了,您的牙齿有毒,您要是觉得牙痒痒,奴才的手愿意给你咬。”
小狐狸:“……”
它哪里咬了!它都没用力!它只是在磨牙齿!
孙公公还想再说,被一直未开口的陛下投来一瞥,这才垂首噤声。
黎绵缓过劲来,呸的一声,吐出了沾染得全是它口水的手指,从暴君腿上爬起来,而后高傲地爬上了桌,自给自足地用小肉垫抱起酒壶倒在了先前暴君饮用的器具里,舌忝了一口,斯哈斯哈吐了吐舌头企图将那股入口的辣气排出去,这才朝着孙公公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不会咬伤他的。”
泠泠动听的少年音,却是从一只小狐狸嘴里发出来的,此刻却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孙公公是宫里的老人,自是能从陛下的态度中知道小狐狸如今的地位,他称呼小祖宗实际并不为过,哪里敢得罪它,忙躬身赔礼道:“刚刚是奴才多嘴,奴才僭越了,还请小主子不要怪罪。”
黎绵歪坐在膳桌上,虽然私下和小鸟雀骂了好多回他老东西,实际上孙公公此人有无恶意,小狐狸是能感受到的,再说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狐狸,切记不能太过嚣张跋扈,胡乱树敌,作为一个聪明的狐狸,这个道理黎绵自然是懂得,忽略掉他称呼自己为小主子,整得它似是平白矮了辈分,听起来好像暴君儿子!
“你也是担心暴…陛下的身体,不算多嘴。”
犹记得要说些好话哄哄暴君,黎绵想了又想,补了一句颇为文绉绉的话:“陛下身边有你这样忠心耿耿伺候之人,我很欢慰,也是极放心的。”
小表情别提多认真了。
黎绵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多么像宣誓主权,还为自己一箭双雕的话感到喜滋滋,既夸赞了老东西忠心耿耿,又表达了自己对暴君的挂念。
孙公公可不是白在陛下身边伺候这么久的,即使其他宫人见了他哪个不是巴结捧着,但对着陛下纵着的小狐狸,姿态也能放得极低,未见丝毫敷衍,“老奴应该的。”
萧最睇了一眼小狐狸,不给它拿腔作势的机会,“欢慰?放心?且说说你放什么心的?”
小狐狸:“……”
黎绵好不容易装逼一回,还被暴君不留情面地戳破,只觉得牙又痒痒了,后槽牙用力上下磨了磨,还觉得不解气,转过身子,拿狐狸后脑勺对着萧最,转而将面前的装酒的玉瓶抱了起来,打开盖子闻到酒香,那味道勾着它口齿生津,小狐狸一副馋猫样,迫不及待拿了个新的器具倒了一杯,一仰头眼睛璀璨地像是坠入了小星星。
好好喝!
像是果酒,清甜可口。
最后直接抱着玉瓶对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