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满森点点头,捏着宫帖出了门。唯徐芊芊转身叹了口气,身边丫鬟道:“小姐,为何您不将实情告诉少主?”唯徐芊芊竟然眼圈渐红,丫鬟近乎没有见过她这般伤心样子。可是一瞬唯徐芊芊便恢复正常,“阿森在江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昨日见他就有些不对劲儿。”“您是怀疑他喜欢上了别人?”丫鬟小声儿道。唯徐芊芊轻轻点头,“这一去阿森可能会抗旨,希望阿森懂点事儿。”“放心吧小姐,您不要多想了,或许少主没有心喜得人就是忘了戴bishou呢?”“男子送女子bishou那就是认定了她,阿森脾气又倔”她想了一会儿,“查清楚阿森在江南都遇到了谁,与哪家姑娘走的最近。”“您是想?”丫鬟微微凑近了唯徐芊芊。唯徐芊芊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斩草除根。”“是。”丫鬟回应得看了唯徐芊芊一眼。唯徐芊芊又想到了什么,“镇国将军府家要的茶叶送过去了吗?”“今儿一早没等我们送,陈七公子就来了,在铺子中绕了一圈没找到您,他拿了茶就走了。”丫鬟回道。京城那么多家漠北得铺子,他去哪儿找去。唯徐芊芊软声儿道:“这男人怎么还不死心。”丫鬟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小姐,现在京城中盛传你与陈七公子有情,还说你们在一起了,要不要出面避避嫌?”唯徐芊芊看向她说道:“陈七公子不过就是想知道阿赠的一些事情而已,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说的我与阿赠曾经交好,但也算深情的人,过几日忙完茶铺一事,将他约出来谈一谈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陈冀文对莫赠情深她是在之后,陈冀文借着黑鹰一事将齐棣狠狠打了一顿之后,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不过多久陈冀文竟然时时往她的铺子跑,偶尔见到唯徐芊芊心直口快的就问关于莫赠曾经的事情。碍于唯徐芊芊需要避嫌与莫赠之前的友谊,一直都没有回复陈冀文,这么大半年过去了竟仍旧锲而不舍。“是,小姐。”丫鬟很快退去。府上大多数人都是皇帝派来的,但这个丫鬟是她从漠北带来出生入死的姐妹。唯徐芊芊看着她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便进了账房。陀满森跪在天子脚下,瞥了一眼同样跪着的陈老将军。“平身吧。”莫良一身明黄色龙头常服,说道。陀满森站了起来,看着陈老将军略有吃力起身的样子,他想了想,握住了将要抬起得双手。莫良道:“近些天娇娇的身子可是好些了?”陈老将军大约猜到了皇帝会问,他说道:“娇儿这病已经过去了整一月,皇上还挂念在心,真是娇儿的福泽,臣,谢过皇上。”本定在四月入宫的陈娇突然染上了一个怪病,人躺在床上就像死了一般,去过的大夫数不胜数,宫中御医都说陈娇醒来以后恐怕无法再下床。一个月过去了,陈娇还没有醒。莫良对此没有怎么生气,倒是还关怀了起来。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感情,之前让陈娇嫁入皇宫也不过是压制镇国将军府在军营中的势力。现在陈娇再也不能上战场了,正中莫良下怀。“嗯,甘乌有位圣医手,朕已召她来汴京,等她到了便去看看娇娇。”莫良道。陈老将军一怔,抖着双手拱起道:“谢,谢皇上。”陀满森见他装的甚像的感动模样,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不知道莫良召他来作甚,难不成就来看君臣情真意切?不对,圣医手陀满森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甘乌不是疫情严重吗?现在召圣医手回京城,那不就是将甘乌逼上死路么陀满森心中五味杂陈,皇帝的心思他不敢恶意揣测。“退下吧。”“是。”陈老将军拱手往御书房退去。皇帝看了一眼陀满森,说道:“待圣医手到京,你去迎迎。”什么?陀满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汴唐的客人哪有质子去迎接的道理?他是何等身份,圣医手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堂堂未来的漠北王竟然要迎接一个小小的医者,陀满森敢怒不敢言。莫良手中拿着竹简瞥了他一眼,将竹简往桌上一摔,陀满森忙跪了下来。“怎么?不愿意?”莫良冷声儿道。这个下马威给的好。陀满森沉着气,若是方才唯徐芊芊同他说了莫良召见他的目的,他肯定就不入宫了。抗旨是什么罪?陀满森说道:“臣不敢,只是臣并不适合去迎接圣医手,臣是漠北人士,恐怕接了圣医手难免会有人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