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白翛然此刻浑身都在抖,知道他此刻极其脆弱,却还是鼓起勇气问了自己这样的话,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如此可爱的白翛然,他哪里舍得伤他,辜负?
于是,他心底顷刻涨满诉不尽的温柔!
他用极其认真的眼神望着白翛然,那眼神里面没有y欲,没有鄙视,没有怀疑,甚至没有一丝嫌弃,他用白翛然最熟悉的温柔,将白翛然应在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底,他说:“是阿呆吗?心悦君自始,不论君百变!你到底凭什么觉的,我会变心?”
戚无尘边说边在白翛然那身青紫痕迹上挨个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他边亲还边说:“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白翛然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子流了下来。
他扑进戚无尘怀里,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这天,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白翛然和戚无尘都待在这间内室里,若问他们干了什么,自然是——
木桶温热水声响,鸳鸯戏游不可说。
……
白翛然被戚无尘抱着第二遍净身时,整个人是昏睡着靠在戚无尘肩头的。
戚无尘今天要了他很多次,自然已经明白之前那裙子为何会湿成那样,但是随着两人,结合,戚无尘觉察到自三年前一直盘踞在他丹田处的一股暖流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兴高采烈地冲进了白翛然,的体内,而不过眨眼功夫,白翛然的脱水状况就得到了缓解,就像是三年前,两人在山洞里过得那几天,白翛然将关闭闸门的钥匙放到了他体内,而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们俩个都活下去,毕竟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两人在那山洞里不知纠缠了多久,若没有这股暖流,恐怕……
领悟到这些的戚无尘,只觉得这一切都过于神奇。
就像是冥冥中被命运安排,白翛然为救他而遇劫,又要由他亲自拔出白翛然自卑的根源,而这一切的动力,皆源自与他与白翛然之间至死不渝的爱。
就好像是,人要经过千锤百炼、尝遍世间疾苦、受遍荣辱跌宕,才能真正获得蜕变!那么,又有谁知道,多少人在这个过程中死在中途,多少人在这个过程中迷失自我,又有几人能真正一路清醒走到最后,用全部的生命来拥抱这份属于他的温暖?!
这一刻,戚无尘就像个突然开悟的老者,竟心怀感恩地在白翛然额间落下一吻。
亲完后,他边轻轻抚摸他的鬓发,边悄声在他耳边说:“谢谢你,然然。”
……
白翛然一觉睡到第二天才醒。
才睁开眼就听见床边墨桃在和白鸣说话——
白鸣哼哼唧唧:“我要和阿娘睡,我要嘛!”
墨桃搂着他扭来扭去的小身子,耐心地劝:“小少爷,你以后不能再叫阿娘,要叫阿父,明白吗?”
“我不嘛,他是我阿娘,就是我阿娘!”
“墨桃好了,让他上来吧。”
白翛然一开口,白鸣欢呼一声,自己就往床上爬。
白翛然靠着床头坐起身,把他抱进了怀里。见墨桃一脸欲言又止,好笑道:“三年没见,怎么真生分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少爷!”墨桃眼圈红了,好像有一堆话涌到嘴边,最后冲出来的一句却是:“你瘦了。”
“傻子。”白翛然眼圈一瞬间也红了,却忍住了泪流。
墨桃连忙擦擦眼,笑道:“少爷,小少爷他是……”
“他是我和无尘的孩子。以后不论谁问,你都这样说。”他其实知道墨桃想问是谁生的,关于‘我生了孩子’这一点,白翛然在墨桃面前说不出口,因为墨桃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对彼此的认知都是男人,突然之前,他能生孩子了,这种变化,实在太难以接受了。
墨桃却是想了想,道:“少爷,你是哥儿吗?”
白翛然摇了摇头:“听说哥儿都有情潮,我没有。”
墨桃便没敢再问了。他转而提起了别的:“接你回来那天,衙役沿街追的那个人贩子,跑进山里了,现在还没有抓到,这人太可恶了……”
他提起这事,白翛然猛然想起得告诉戚无尘那人是谁。这么一想,他就想要下地,小心翼翼动了两下,发现被褥是干燥的,裤子也是干燥的,立刻目露惊喜。把白鸣往一边一放,迫不及待下床走了两圈,还蹦了两下——
没有水?!
一点都没有流下来!
他的身体恢复了,他的修复能力回来了,那是不是说明小雾人也回来了呢?白翛然忍不住在心里叫了好几声,小雾人没有响应,反而是一直在床上抱着脚脚滚来滚去的白鸣小朋友突然不动了。他撅着个小屁股,好奇地看着他阿娘,突然间发了一个‘呜呜’的音,像是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