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仁根本没有做生意的天赋,这些年若不是她撑着,何家的产业早就被他败光了。
罢了,随他去吧,即便真的亏损,自己再赚回来就是。
然而她的想法在知道何浩仁不仅逛起了云霄楼还去凌河赌坊的时候彻底破灭了。
那之后过了两个月,何浩仁果然在生意上大有起色,时常出去走货。
就在何浩仁又一次出去走货后,门房收到了一张纸条,指明要给他们何府的主母。
林钰起初还纳闷,但当她打开纸条以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何老爷乃云霄楼三楼东户常客,如若不信今日太阳落山时,云霄楼外凌云湖上等待。
林钰的脸色顿时煞白,她强撑着没有带任何人,傍晚时在凌云湖边租了一条小船,坐在船舱里远远地看着云霄楼三楼最东边敞开的窗子。
太阳落山时,仍然没有发现什么,林钰刚想松口气,却发现窗边骤然出现两个身影。
一个美娇娘,温柔小意,另一个满脸讨好的赫然是她那说要去南方走货的夫君何浩仁!
林钰气得手抖,看着那对狗男女越想越恶心,最后趴在船舷处干呕。
她招呼船家上岸,急匆匆地回家。
这种丑事,她没办法对任何人说,只能打脱了牙往肚子里咽。
直到何浩仁回家,她越看越恶心。
林钰的眼里想来揉不得沙子,看着何浩仁笑眯眯的神情,她只觉得倒胃口,她支开所有下人。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走货?”
何浩仁见她脸色不好,心里一个咯噔,“怎么了这是?和往常一样,南方有个大客户啊。”
林钰冷笑,“南方的大客户?怕是云霄楼的大客户吧!”
何浩仁先是一慌,然后又觉得自己一个男人,根本没有错。
他理直气壮,“我一个男人,去云霄楼又怎么了。”
林钰本也没打算跟他和解,如今见他死不悔改更是失望,“那就和离吧。”
何浩仁难以置信,“就因为我去云霄楼,你要跟我和离?林钰,你简直就是个妒妇!
这些年我忍让着你,就算你就只生了安安一个,我也没有纳妾,如今不过去个云霄楼,你就要和离。
我告诉你,和离不可能,要就只有一封休书!”
林钰怎么可能要他一封休书就把自己打发了,她无所谓,但是安安的名从此就坏了。
她戳穿何浩仁的心思。
“这些年你处处依着我不过是因为我会做生意,如今你觉得自己长本事了,不需要我了所以才暴露本性罢了。你若是敢给我休书。”
林钰顿了顿,睫毛微颤,声音低沉,“我照料何家生意多年,怎么可能是你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你若是敢写休书,也别怪我不顾及多年情分。”
何家的生意,里头的门道和命脉,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没人比她更清楚。
此话一出,何浩仁再也不敢提休书的事情。
二人不欢而散,此后再无什么夫妻情分,不过是一个为了女儿捏住鼻子忍着,一个为了何家的生意偷偷谋划着。
直到两个月前,有大半年不着家的何浩仁突然回来,说想带女儿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