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不语,只和司机说他赶时间,让他开快点。
他还没离开望海时就彻底拉黑了瞿成栋,而陈与山也不再和他联系。他这一年的生活中只有学习,以至于在望海的那三年就如同一场泡沫般脆弱的梦。
生活中没有瞿成栋,就好像他从那段失败的恋情中走出来了一样,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窃喜。可这份窃喜在上周一的晚上戛然而止。
那会儿施平约他出门吃饭,他下午没事,到校门口的时间很早,于是缩在保安亭的屋檐下玩手机,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小绥,是小绥吗?"
谢绥带着惊慌骤然抬头,只因为那个声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前几月的噩梦里都是那个声音。
他循着声音找过去,看
见了瞿成栋。
一年不见,瞿成栋从衣冠楚楚的都市白领变得狼狈不堪,下巴上覆着一层青色,像是好久都没好好刮过胡子了,甚至连衣服也变得不修边幅,穿的是街边最常见的廉价T恤,上面甚至有不知名的黄
色污渍。
谢绥觉得通体生寒,本能地想逃,却被人一把拽住了手。
"小绥,我终于找到你了。"
瞿成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似乎生怕谢绥再跑了一样:“你不能不管我,我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你怎么过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绥拧着眉,手脚冰凉:"放开我,我要报警了。"“我为你丢了工作,滚出了望海,你现在满意了?”
瞿成栋恶狠狠地看着他,似乎恨不能将他整个人撕碎:"你毁了我,现在你满意了吗?"
毁了他?
谢绥有些迷茫。
自己怎么能毁了他?
"你和你的小情人吹枕边风,让他爸取消我竞争主管的资格对吗?”瞿成栋低吼,“我在公司待不下去只能走人,我他妈现在浑身上下就三千块钱,你怎么赔我?"
“别在这里发疯。”
谢绥用尽力气才将瞿成栋的手拽下来,气息不稳:"你竞争不上主管是你能力不够,和我有什么关系?陈与山是我学生,也不是什么小情人!"
"你——!"
瞿成栋刚要扑上来,施平赶到了。“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看见室友被欺负,施平连忙三两步冲上来,将瞿成栋从谢绥身前推开:“你谁啊?敢在我们学校门口打人?再闹报警了啊。"
瞿成栋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站起来,灰头土脸地看向谢绥,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施平,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他谁啊?”施平问,"伤着你了没?"
谢绥摇摇头,唇角牵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没谁,一个。。…亲戚。"“哎,这种人我常见,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