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家伙照常跑到她的医务室里骚扰她,看似陪学生上药顺带着进行教学复盘,实则对人冷嘲热讽式的挑衅,家入硝子毫不怀疑要不是他的学生暂时动弹不得,估计会直接拿绷带把对方的嘴堵上。结果等学生们都走后,他突然漫不经心地抛下了个炸弹。“我恋爱了。”最强如此说到。正在整理绷带和药品的家入硝子手下的动作一顿,但她只是冷淡地哦了一声,心中寻思着等鸡掰猫一走人,她这就去找好姐妹们为那个可怜的女人默哀,顺便无奖竞猜最强什么时候被人甩。等他被甩的那天她一定要开香槟庆祝。“是以利亚哦,”结果对方说出了让她血压飙升的话:“结婚的时候硝子一定要来。”“你彻底疯了?”家入硝子手一抖,差点把消毒酒精瓶给摔了,她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满脸无辜得跟只幼猫似的,结果却暗地里对学生下手的人渣。自从学生时代起家入硝子就明白了一个真理——不要试图阻止五条悟,这人想做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一个奶妈从不掺合俩个武斗派之间的争执,结果倒也因此和俩人都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但是这事儿也他妈的太魔幻现实主义了吧!歌姬:我当然不会乱说的,毕竟其中一人还是个年轻的学生,说出去对他不好。硝子:那就行,我现在只能祈祷着那孩子什么时候突然清醒了,狠狠甩了那个混蛋。歌姬:我看难。歌姬:他可是非常真挚地说出了“他是我的信仰”这种话欸!歌姬:要不是因为对象是那个人渣,我简直都要心动了!那种无比温柔而虔诚的、甚至还隐隐透露着些许癫狂的眼神啊……简直就像是信徒在描述自己追随的那位神袛。……以利亚还浑然不知自己在无形中又社死了一次,仅仅只是因为五条悟手机上的屏保。东堂葵看起来对他的解释很不满意,直接摆出了准备战斗的姿态。以利亚也不再说话,右臂顿时变得柔软了起来。虎杖悠仁那一拳大概是打裂了他的骨头,令人冷汗直冒的钻心剧痛在右臂神经也被异化后暂时消失。这人带给他的压迫感超出了所有学生,又是他最不擅长对付的体术派,以利亚不敢托大。再加上反正五条老师在这,不会出事,异常物干脆于这次比赛中首次异化了整条手臂。在场所有除了最强的咒术师们顿时神情大变——窒息,无望,如同缓缓坠入无穷无尽的远古深海,失去了一切关于时间与空间的意义……唯有人类永远无法理解的窃窃私语于耳边切切察察地耳语着,那些记忆深处最为重要的脸在脑中纠缠不清地搅动,如同一场癫狂的、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人还能勉强维持住些许意识,而有些人已经开始神经质地低声念叨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了。“……悟,不用阻止他么?”夜蛾正道满头冷汗地咬着牙,费力地伸手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光是瞄准肩膀拍下去这个动作就耗费了他不少力气,差点一头栽下去——结果这人居然在一众脸色煞白的咒术师中好心情地轻声哼着小调。时间从未如此漫长过,夜蛾正道都有点崩溃了,简直恨不得那个东堂葵就此认输算了——估计在场不少人现在也都是这个想法,哪怕是京都校的人——这他妈的都是什么全场无差别精神攻击啊!“有什么好阻止的,又死不了人。”最强淡淡看了一眼乐岩寺嘉伸,老人神情凝重地端坐于原地,要不是拐杖已经被对方冷汗淋漓地捏出了裂痕,五条悟还以为这讨厌的老头子没有任何反应呢。他的心情顿时更好了,恨不得现在就抱着那孩子亲一口。东堂葵明显也属于低灵感的人,恍惚了一会儿便迅速回神,甚至还能在幻觉的干扰下展开反击。他的大块头儿和几乎已经成为本能的体术令他难以被以利亚迅速扔出边界线,哪怕无法施展术式“不义游戏”,战况还是僵持了起来。很可怕的体术。以利亚踉跄着翻滚躲过一记重拳,半边额头顿时被地上的碎石擦得血肉模糊。一击不得手,对方为了躲避t002被迫远离了异常物,以利亚乘机站了起来,擦了把脸上快要把眼睛糊住的血。东堂葵也好不到哪去,t002对人类来说堪称史上最毒的debuff,他愣是被以利亚这种体术弱鸡拧脱臼了一条手臂。这人走的是刺客路线,在t002的干扰下灵敏得难以近身,还专盯着人体薄弱的关节处下手,简直烦人得要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污染程度逐渐加深,东堂葵发现自己开始逐渐难以保持清醒,越发频繁逼真的幻觉在不断干扰他的神志,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把眼前的人看成了小高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