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那边唠唠叨叨着让俩人不要怕等他消息的老父亲:“……”夏油杰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挚友:“你无不无聊。”当着他的面恐吓双胞胎,真当他这个特级诅咒师是死的——好吧他现在好像还真是死的,但是……夏油杰看了一眼以利亚,不由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狐狸般狡诈的表情。他现在暂时拿极为了解他的最强没办法,但是不代表他对这个尚且稚嫩的年轻人也没办法。真正的恶事他不会做,但是给他的混蛋挚友找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夏油杰倒是颇有兴趣的。所谓打蛇打七寸,咒灵操使的脾气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杰也太溺爱小孩了,我只是在例行警告她们俩在这里乖乖呆着,别动歪心思而已啦。”最强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对方言辞中的严肃:“毕竟这俩小鬼可是通缉犯呢,杀了不少普通人吧。”“……她们只是听我教导而已。”夏油杰神情顿时一肃:“这俩个孩子什么也不懂,都是我说什么她们做什么。”双胞胎们怔怔地看着他,露出了想要哭似的眼神:“夏油大人……”“我知道啊,”五条悟平静回答道,声音轻柔而冷酷:“所以得亏这俩小鬼年龄不大,不然她们也不会活着见到你了。”在气氛顿时骤降至冰点的情况下,夏油杰坦然而真挚地道谢:“谢谢,这一次算我欠你的。”最强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周身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骇人杀气倒是终于收敛了起来。……五条悟先是把挚友重新丢回温补灵魂的阵法里关禁闭,随后又拎着以利亚上了辅助监督的车。“刚发布的任务,有疑似特级咒灵出现,刚好带你去补个魔。”白发男人伸手把人揽进怀里,猫儿似的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有时候以利亚甚至有些怀疑有轻微肌肤饥渴症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对方。刚才还分外靠谱的某人又变成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话说回来,你真的不可以通过交换□□的方式来补魔嘛?”以利亚叹了口气:“……老师,你窜频道了。”这种程度的调戏年轻人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吐槽回去了:“还有请不要把那些奇怪的设定往我身上套啊。”“欸?不行么?”猫猫委屈而无辜地眨巴着他的蓝眼睛:“好可惜哦……”前排开车的伊地知洁高:你可惜个屁啊!知不知道这听起来有多像个变态啊!当然这句话他万万是不敢当着本人的面说的,辅助监督只得痛苦地逼迫自己不要去关注后视镜,以免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结果恨不得自戳双目。“人家觉得还是可以试试的啦,”目的尚未达到的鸡掰猫开始胡搅蛮缠:“反正亲亲什么的绝对有好处的吧?明明以利亚也很喜——”最强慢慢瞪大了眼睛。一个吻软乎乎地印在他的唇上,很温柔,很轻,只是停留了心脏跳动一次的时间便离开了。在那一瞬间他只记得年轻人有些干涩起皮的唇瓣摩擦过嘴唇的触感,就像是在亲吻一朵干枯的玫瑰。以利亚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小心瞟了眼前排似是什么也没发觉的辅助监督,他把声音放得极轻,羞涩而柔软地,在另一个人耳边认真地低声祈求道:“等回去以后再认真亲亲,好么?”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金色的潮水,其中流淌着足以溺毙世间一切拥有心脏的生物、无比忠诚的爱意。五条悟:“……”最强罕见地率先移开了眼睛,扭过头去翻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对方,就是动作不知为何似是透露着些许僵硬:“……你先喝点水。”结果后半截路他一直都很老实……唯有耳尖的血色不曾褪去丝毫,甚至还有朝下蔓延的趋势。忧虑最后车停在了一栋商业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里。明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高耸的建筑物里却依旧是灯火辉煌,窗边时不时有匆忙的人影在晃动。“五条先生,这里已经清过一边场了,但是据“窗”的汇报称,还有几个加班的员工被困在里面,具体数量暂且不明。”辅助监督扶了扶眼镜汇报道。他的脸上是一派公事公办的麻木,以利亚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不管对方有没有看到,年轻人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了。“已经看到了,只是准特级咒灵呢,果然特级还是太稀有了……大概又是因为社畜的苦恼吧。”白发的咒术师已经褪去了那些轻微的不自在,他淡漠注视着某个二十三层被人推开的窗户,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一个晃动的人影突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似的,头朝下从高层跌落,朝着三人面前的水泥地板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