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合上双目,任由血泪滚落。
良久,才嗓音沙哑的说了句:
“‘朕’,亲自送‘先帝’最后一程。”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明明上一秒还……
怎么突然又像换了个人一样??
但众人没办法,只能按照沈嬴川的意思,继续完成了江槐序的葬礼。
那日,正值初夏,黄陵周遭的槐花还未盛放,但清风拂过之时,已然带了些自由的味道……
江槐序棺椁下葬的第二天,沈嬴川便匆匆登临了帝位。
在众人眼里,他一切如常,甚至……有些正常得过了头。
即便江汝嫣和沈九州已经命人接回来了,但沈嬴川仍旧整夜整夜的待在御书房批奏折。
那勤政的程度较之江槐序,有过之无不及。
终于……七日的不眠不休后,他晕了过去。
等沈嬴川再醒来的时候,沈绩已经在床畔守着呢。
他眉头紧锁,担忧道:
“主上,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先帝都已经去了……您又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
“长公主和二皇子可都还等着您照顾呢。”
此刻,沈嬴川眼神黯淡,双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透过眼前朦胧的场景,他很想再看看江槐序的脸……
但,终是妄念。
如今这里只有他跟沈绩两个人,沈嬴川也就是不再逞强了。
他张了张口,用继续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没折腾自己……”
“我是怕……辜负了他的期望。”
“若他魂兮归来,见我并非明君之选,他……会难过的。”
“而且……”
沈嬴川苦涩的笑道:
“我以为让自己忙起来……就能不那么想他,不那么痛苦了……”
“可忙碌与醉酒皆是一样,毫无用处。”
望着沈绩,沈嬴川真真切切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