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披着绚烂鳞片的毒蛇、也是拥有毒刺被血染红的玫瑰。
这个女人肯定又在当谜语人了,降谷零心说贝尔摩德又在暗示我什么?
他尝试着开始做阅读理解——世界发生变化、今天的人明天不会出现……这只能代表死亡,是指很快就要有人死去、并且还不止一个人要死去吗?
这是贝尔摩德在用委婉的方式向他透露关于之后那个重要任务的线索?
但……贝尔摩德为什么要这么做?连琴酒都没有说出关于任务的细节,贝尔摩德大概率也是不被允许随意透露任务内容的……她会对他说这些话,就代表一定是想让他起做些什么。
贝尔摩德想让他做什么?
降谷零在思考她的动机,贝尔摩德却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
穿着燕尾服的侍者将餐前酒端了上来,这家餐厅的餐前酒是威士忌,只有很浅的一杯,酒液在灯光下显出金黄的色泽来。
贝尔摩德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夹起高脚的酒杯,她轻轻晃了一下,冰块在金黄色的酒液之中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抿了一口威士忌,醇厚的香草香气在舌尖弥漫开来。
“如果你是潘多拉的话,”
贝尔摩德凝视着降谷零,像是毒蛇盯住了猎物,盛放的玫瑰花带刺的枝蔓悄悄攀爬,缠住了他的脖颈。
“你会打开那个魔盒吗?”
贝尔摩德在审视他。
甚至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这有些直白的、审视的眼神。
那双春日湖水一般的浅碧色眼瞳轻轻眯起了一点,她单手撑着下颌,表情平淡地注视着降谷零,捕捉他脸上肌肉的每一次颤动、流露出的每一丝情绪。
降谷零也能看出贝尔摩德正在审视着他,但他不明白这种代表着审视和评估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他不明白贝尔摩德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降谷零没有多纠结这一点,虽然他不知道贝尔摩德这么做的目的,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回答很重要、是绝对不能回答错误的。
出于这种谨慎,降谷零没有立刻回答贝尔摩德,贝尔摩德也没有发出催促的声音,任由降谷零陷入思考。
他没耗费太多的时间,在短暂思考之后就认真地给出了答案。
“不会。”
这不是敷衍的回答,至少这个时候,降谷零是十分认真地在回答贝尔摩德的这个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