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松田阵平愣了一下,声音立刻便显得有些严肃,“哪里奇怪?你发现什么了?”
作为萩原研二的幼驯染,他向来是十分相信萩原研二的观察力的。
萩原研二天生是个观察力敏锐而细心的人,他总是能提前一步找到被其他人忽略的异状——这次也不例外。
但萩原研二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只是他的直觉和第六感在叫嚣着某种危机感,让他觉得空气之中浮动着某种异样,违和感横亘在他的心间。
而当他回过头想要去寻找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违和感的时候,这种奇异的感觉就又消失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违和……但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萩原研二抿了一下唇,“但现在又觉得没有那种违和感了,可能是我的错觉……走吧。”
违和感消失,他没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仔细想了想之后也没发觉有哪里是不对的,于是干脆和松田阵平一起离开了。
……
先一步进入地铁的贝尔摩德握着从栏杆上垂下来的手环,站在最近的门边沉思。
刚才从那两个警察的对话之中透露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那个警察,那个有着紫眼睛的警察,和组织的告死鸟存在着某种亲密的关系。
“带鹿见回家”、“见家长”、“交往中”……单单只是这几个词汇,就能概括出全部的事实了。
这一切都显而易见,告死鸟——他大概在用鹿见诗作为假名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个警察,而在之后又和这个警察交往了,现在甚至已经发展到了见家长的地步。
见家长意味着什么,哪怕是贝尔摩德这个外国人也很清楚。
告死鸟是玩玩而已,还是来真的?
贝尔摩德无法确定这个答案,但她更加倾向于是后者。
虽然和鹿见春名接触地不够多,但她觉得自己是明白鹿见春名的想法的。
告死鸟甚至敢对脾气不好的琴酒贴脸开大,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要说用自己的身体和恋爱关系从警察那里换取情报的话……可很显然,告死鸟的交往对象是个排爆警,是组织都懒得安插人进去的特殊警种,但凡萩原研二是个公安或者警视厅高层,贝尔摩德都觉得这是在使用□□。
可既然都不是,贝尔摩德觉得这除了真爱,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了。
这一瞬间,她恍然之间终于明悟了——那两次没来由的杀意终于有了答案。
第一次是在列车爆炸案时,鹿见春名曾经问过她,要不要杀了那两个警察。贝尔摩德当时以为告死鸟只是冲动,现在才发现这其实是在试探她。
而那种森然的杀意,很显然是针对她而来的。
贝尔摩德毫不怀疑,如果她当时敢回答杀了萩原研二,那告死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