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辉脑袋里一片混沌,宛如行尸走肉般僵硬着身体从浴室里走出来,连阿姨喊他都听不见了。
满脑子都是,一定要灭了秦琛那个混蛋!
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趴,厉成辉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多么希望睡一觉醒来都是梦啊。
啊啊啊……秦琛你他妈……
已经认定自己被上了的厉成辉,似乎没注意一件事儿。他的确浑身酸痛,像是被干了一整夜似的,但实际上关键部位,也就是屁股其实一点儿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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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可能是被亲过的,压也应该是被压过的,至于被上嘛……
厉成辉气得毫无食欲,拒绝了午饭,阿姨怎么劝他都不吃,还把人撵出了房门。
下午三点多,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厉成辉正盘腿坐在床上苦逼地喝水充饥。
猝不及防的敲门声,把他吓一跳,腕部一抖,半瓶水咕咚咕咚全倒身上了。
“啊——”
砰——
用力撞开房门的秦琛,与坐在床上的厉成辉四目相对,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单薄的衣服被打湿,黏在身上,透出胸前若隐若的两点,秦琛瞥见的瞬间,眼神一沉,大步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水。
厉成辉眼睁睁地看着秦琛的嘴巴包住自己刚才含过的瓶口,把剩下的水全都喝了,他脑袋发懵,思绪停滞。
他们这是间接接吻了?
厉成辉的脸庞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挪开视线,轻咳了两声,蹭得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你有病啊,你要什么吃的没有,抢我水喝!”
“为什么不吃饭。”秦琛的视线落在他宽大的领口处,刚好看见那残留的吻痕,眼神又暗了暗。
厉成辉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一把抢回瓶子,“我不想吃就不吃。”
说完,他突然记起某些事儿,把空瓶子扔掉,上前一把抓住秦琛的衣领,皱眉凶狠地质问道:“你昨晚干了什么?”
秦琛嘴角微勾,挑了下眉梢,脑袋往下压去,低声说:“干你。”
“!”
厉成辉炸了,“我弄死你!”
厉成辉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挥出,腿弯突然被勾了一下,身体一晃,稳不住地朝着床上栽倒下去。
偷袭的罪魁祸首秦琛,抬手捂住他的后脑勺,顺势压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还未完全散去,似乎不断地提醒着昨晚疯狂又激烈的一切,被压倒在床上的厉成辉,脑袋嗡嗡嗡直响。
他以为自己练了那么多年跆拳道,谁都打得过,可每次都载在秦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