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就是不省心的,果然,这边陶夭夭和江雪梅刚刚有了一些困意,两个小家伙儿就醒了。阿衡虽然也站起来过来瞧瞧,但是帮不上什么忙,就被打发出去歇着了。房间内的母女俩,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屋子里才算是安静下来。夜色也安静了很多,现在天气逐渐的暖了起来,从窗子里吹进来的风,也热了起来,阿衡将被子扯了扯,睡的后背有些酸麻。一晚上,小家伙们是闹腾的很欢,白天大人们醒着的时候,他们两个是睡了哭,哭了睡,吃了哭,吃了睡。到了晚上了,大人们都熬不住了,小家伙门儿真是精神了,一个劲儿的闹腾了。疲惫不堪。一大清早,阿衡出门去饭庄那边的长椅上又补了一觉,然后便帮着干了些零活儿。阿衡朝着大路的方向看了看,他不想看到那个老男人的出现,如果真的出现,他发誓他不会手软,他发誓不会让那个人再进入到夭夭的视线。不过,阿衡在那边转悠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这也算是放心了些,想必,陶福来在外面欠了赌账,人家拿不到钱,又抓不到他的媳妇儿,定然是找他去算账了。不过,那个人的好赖,跟他没关系了,死了更干净。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人再刻意的提起陶福来的事情。而江雪梅就像是忘了自己有过男人,也不曾提起过一字一句。陶夭夭的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不知道娘是故意的忍着,还是真的已经心凉透了。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有纷争,安稳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总有那么一些不长眼的人要搞点新花样。白紫苏家里的孩子要过百天了,江五郎的地位决定了,这个百天宴是个凤凰村的大事件。因为家里的事情多,孩子多,索性,江五郎就找到了阿衡,然后一起去老马饭庄订了宴席。马连坡因为这件事,也是颇费心思,毕竟,这次的宴席,不仅仅是客人吃饭,宴请宾客那么简单,这还关系到倚杨村的几口人,和人家凤凰村一千多口人的关系。自然,陶夭夭和白紫苏也很注意这次的事情。而这些大事之后的大事,那就是陶枝和陶叶竟然都怀孕了。虽然私底下,大家在一起庆祝过很多次了,但是这件事依旧是大家每天津津乐道的事情。尤其是刚子和孙有余,那几乎是笑的合不拢嘴,每天干活都是信心十足的。陶夭夭因为这件事,谢了白紫苏谢了白川穹。所以,这段时间,倚杨村的饭庄,杂货铺,胭脂铺,都忙得不得了,因为女人们带孩子的带孩子,怀孕的怀孕,就剩下男人们忙碌了,好在这些男人都不是那些懒骨头,所以,生意比之前更加的红火。转眼的功夫,小东和小南已经七个多月了。这个时空里哪里有什么婴儿车幼儿车的,但是陶夭夭聪明,画了图纸,让阿衡琢磨着做,竟然也做了一张很宽敞的婴儿车,这样一来,每每出门,就不用担心一个人抱不了两个娃娃,只需推着车子就好。由于这个车子的新奇,很多人都问陶夭夭是从哪里做的,怎么做的,当得知是阿衡做的,众人也是纷纷上门求取。无奈,这段时间劳动力紧缺,阿衡也只能答应以后再做,毕竟自家的事情很是做不完。马连坡虽然从凤凰村雇佣了两个小伙计,但是用起来,总不是那么的顺心,也是因为地域差距风土人情的差别吧,比方说,马连坡如果快速的说着清溪镇的方言的时候,那些伙计就会有一脸懵的样子。只希望是相处的时间长了,大家能更加的相互了解就好多了。“师父,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明天就开始了吧?”陶夭夭推着婴儿车,站在老马饭庄的门口,朝着里面喊了一嗓子。这会儿不是吃饭的点儿,所以里面没客人,只有伙计们在干活。马连坡听到陶夭夭的喊声,肩膀搭着毛巾,从里面走出来,如今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大家都穿上了单衣了。“差不多了,午后我再去趟镇子上,再去买点料。”马连坡说着这番话点燃了一袋烟。乞丐老爹“恩,路上注意安全,不然,师父您让阿衡一起去吧。”陶夭夭说道。“他还是留在家里吧,师父去过镇子上两次了,哪里的东西好不好的,都熟悉了,路也熟悉,再说了,阿衡的那匹马真是神了,走过一次路,全然记得清楚。”马连坡很是羡慕的说道。“那是自然,阿衡那是汗血宝马啊,疾风可跟了他很多年了。都是通人性的,你也瞧见了,别说外人,咱们自家人,疾风能让谁碰啊?”陶夭夭也很自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