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们好好的就好,我这辈子,也就是为了他们活着。”陶夭夭的目光温和了很多,目光落到那两个熟睡的小奶娃的身上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娘,您也回去吧,待会儿找陶枝姐过来,陶叶姐也过来,我跟你她们俩有点话要说。”陶夭夭抬头说道。江雪梅见小七的神情有些憔悴,便应了声,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襁褓之中的两个孩子,这才离开了小房间。这时候,阿衡进来了,坐在了床边,脸色格外的难看。“阿衡,我知道你也气,我是打了他了,说句真心话,我的心里还是抑郁的很。”陶夭夭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说道。“我能理解,这世上,唯独为人父母的不需要什么考核,只要快活了怀了就生了,可是生了之后,有些人是不配为人父母的。”阿衡也恨恨的说道。他的大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小南的小脑袋,心疼的要紧,双眸中都氤氲了水雾了,这是他的女儿儿子,竟然被孩子的亲姥爷下了药,这样的丑事,说出去谁能相信?然而事实竟然发生了。“赶他走。”陶夭夭咬了咬牙说道。阿衡怔了一下,将目光停留在了陶夭夭的身上。“他不配跟我一起生活,我也不想养这样的品行的人,人渣,这次是拿我的孩子当试验品,下次没准直接就给我饭里下药了,他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话,什么赌坊鸡馆的,呵呵,真有可能有那么一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陶夭夭说话的时候,一丝的怒气都没有了,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阿衡心里犹豫了一下,如果这件事换做是来这里之前,他定然是想都不想,媳妇儿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可是现在,这段时间毕竟大家在一起过的也算是相安无事,对于陶福来那种乡巴佬,也许是没见识,或者头脑发热——“他在这,我就走。”陶夭夭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我这就去。”阿衡说完,便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了。他若不是因为陶福来是陶夭夭的爹,就凭着那老头子给小东小南下药这件事,他真是一拳打死陶福来。当阿衡走到江雪梅和陶福来居住的小院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你死了是要埋在杏花村的,是在我们陶家祖坟上,你知道么?她是嫁出去了!是人家言家的人!”陶福来蛮不讲理的吼道。“你去给小七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不然,不然我死给你看。”江雪梅已经气得哭。“死啊,你到是死啊,你当初要是死了,没准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你死了,小七就能心甘情愿的嫁给清坞村,我还能得一笔银子,也不会出现后来我大哥和老三那些事,你去死吧你——”陶福来毫无悔过之意。“你之前不是已经变好了么?你怎么能?”江雪梅不知道该跟眼前那个混账的男人说些什么道理了。“怎么变?我打娘胎里就是这副样子,怎么,你看不顺眼啊,那你走啊,还有,你以为我愿意每天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我跟你说,我早就受够了,我要不是看着那些银子的份儿上,我懒得跟你们这些人说话!”陶福来啪的一下将一个大瓷碗摔碎在了地上。“那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件事要是不能解决好,小七——”“少跟我提她个欺师灭祖的不孝女,哪里有闺女打爹的?你瞧瞧我这满身的伤,我跟你说,如果她容不下我,那好,给我银子,我马上带着松儿回杏花村,我回我们陶家。”陶福来接着说道。哐啷一声,房门被站在门外一脸阴戾的阿衡踹开了。陶福来见来的人是阿衡,并且看到阿衡脸色上的冷气,他不禁的有些胆颤了。索性,陶福来转身坐在了床上,不吭声,就等着江雪梅跟阿衡说话呢。“阿衡,你爹他——”江雪梅正要说合解释两句,当她的目光遇到阿衡的目光的时候,后边的半截话也没说出口。死不悔改“娘,我只认您,至于别的什么人,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阿衡淡淡的说道。然后,阿衡连看都懒得看坐在床上的陶福来,只是冷冷说道,“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如果你不走,你们家老大老三的情形,你是见了的。”陶福来大惊,“你你你——”“如果我的一双儿女真的没了,我真是跟你一丝一毫的关系也没有,弄死你,我真怕脏了我的手,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找人送你走?”阿衡真的是懒得看陶福来那副德行。“我要带着松儿走,我要银子。”陶福来战战兢兢,其实,他早就想离开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借口罢了,现在正好有这么件事,所以,他便狮子大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