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夜间作业的花匠眨巴了两下酸涩的眸子,想到刚刚从眼前一闪而过的红色,忍不住捂住了嘴
那个是……草莓吧?!刚刚江管家说是两位少爷都喝醉了……那么,该不会是…
想到之前在房间里听到的时晟与江时野的对话,花匠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旁边紧闭的房门上,只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因为两位少爷都喝醉了,再加上时晟他们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来,导致第二天早上的早饭时间,餐厅中没有一个人出现。
江时野也乐得清闲,在豪宅内晃荡一圈就回去补觉了,倒是房子内,二楼走廊里最里面的那一间卧室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在房间内投射出窄窄的一缕。
被纱帘隐约遮挡住的大床上,被子下面隆起的一团突然动了两下,然后紧接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下面探了出来,眉眼涣散,盯着头顶上熟悉的白色纱帘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这是………他的房间。
时安皱着眉头用右手轻轻捏了捏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中像是被放了好几个搅拌
机一般,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疼,一时
之间,也无法想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时年拉着他喝了好多的酒,之后对方就被江时野安排佣人扶上楼休息了。
那他呢?
时安眨了眨眼睛,勉强撑起自己酸痛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在看到那被拉进的窗帘之后,男生很明显地停顿了片刻。
昨天晚上,他是被别人送进房间的。
窗帘就是最好的证据。
因为他平常根本就不会将窗帘给拉上。那么……是江时野吗?
时安静静盯着窗帘,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揉了两下自己似乎马上就要炸裂的大脑,与此同时终于将另外一只手从被窝中伸了出来,准备伸个懒腰缓解一下身体上的酸痛感的时候。
男生眼尾微眯,余光之中,只觉得那条顺着自己的掌心垂落在他脸侧的长条东西十分眼熟,这好像是…
时安停顿了片刻,将刚刚举起的手放下来,垂眸盯着手中的黑色领带。这栋房子里除了时晟那几个人之外,只有管家才会在每天工作的时候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而据时安所知,昨天晚上他们吃饭的时候时晟他们还没有回来,况且就算是他们回来了也不会管自己,那么,这条领带的主人只可能是……江时野?!
指尖下意识收紧,连带着这个动作一起出现在时安脑海中的是,
江时野,你身上的酒香为什么这么好闻?“我可以尝一口吗?”
我看我明天还是记得这件事吧,因为我还想亲你。我能动一动舌头吗?
零碎但十分令人羞耻的记忆在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重新出现在时安的脑海中,肉眼可见的,一抹红从男生的脖子下方开始逐渐往上蔓延,让他红了脸颊,红了耳根,整个人如同刚煮熟的虾子一般。
他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因为这巨大的羞耻感,时安重新将自己埋进了被窝之中不肯面对现实。
那一定不是他!
他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借着酒劲跟男人表白来着,谁能想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直接跟对方亲到
了一起,
还……不止一次。
想到昨天晚上醉酒中的自己坐在男人身上的模样,时安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了。
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要上天的宇宙飞船,带他走吧!他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呆不下去了。
头一次,时安有股想要读档重来的冲动。
就回到昨天晚上,在他吻上江时野之前就好,让他稍微挽回一下自己醉酒后的形象就好!
黑暗无光的被窝中,大概是空气稀薄的原因,回忆起昨天晚上经历的时安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应该……
时安努力想要说服自己,应该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