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哪怕是余朗住在余家,也并不妨碍他对他的疼爱不是吗?
余爷爷对李堪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满意,李堪对余爷爷表现出来的对余朗真心的疼爱,也很满意,结果站在二楼上,两个人脸色齐齐都黑了。
楼下安慧兰说的话被听得真真的,她话里的意思,更是说的明明白白,李堪的脸黑的尤其厉害,他指了指下面,对余爷爷道,“她说的话,您给解释一下?”
李堪对余爷爷还是挺尊敬的,质问的语气,都平平缓缓的,完全没有把心中的火气给带出来。
可是尽管这样,余爷爷也知道李堪肯定生气了,他对着李堪冒着火的眼睛,分为尴尬,他刚才还没说余朗和余海天的关系呢!
余爷爷心中不禁使劲的骂余海天禽兽,孩子可还没有成年呢,不说是人家的生父,就是旁观者对余海天这种摧残祖国幼苗的禽兽行为,都得吐两口唾沫。
余爷爷心中那叫一个尴尬,完全忘记了要不是他想看余海天笑话,把安慧兰给放了进来,是造不成这个局面的。
这个烂摊子还是交给余海天吧,余爷爷觉得李堪就应该交给余海天。
这个时候,余朗他们三个人已经抬头看见了余爷爷和李堪。
余朗是不认识李堪的,他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穿着淡蓝色的羊毛衫,外面套着一个黑色的毛呢外套,衬着人十分的清瘦挺拔,五官的轮廓透着几分的俊朗,一个很儒雅的男人,此时这个男人正有些神情激动的一手抓着扶栏,一边一动不动的死死的盯着余朗。
余朗看着那个男人的时间有些长了,李堪盯着余朗的时间也有些长了。
余海天不悦,余爷爷也不悦,两个人同时咳嗽了一声。
李堪依旧看,完全没有收敛的意图,倒是余朗,还没有待余海天去捏他下巴,他就主动凑过去问余海天,“爸爸,他就是李堪吧?!”
这句话完全是带着一点小怀疑的肯定句。
余海天不悦,“你怎么知道?”
出于某种不能说的心思,余海天压根就没有让余朗接触李堪,防备李堪,比防康宁都严实,李堪的什么什么,一切一切统统都不准出现在余朗的面前。
余海天能肯定,余朗除了知道李堪有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个嘴巴,他绝对不会知道李堪是长什么样子的。他就是不知道余朗是从哪里认出李堪的?
“他的嘴巴跟我一样。”余朗冲着余海天笑了笑,指着自己嘴边的小酒窝,“爸爸,他也有!”
余海天真的醋了,他一把把余朗的头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李堪在楼上看的眼睛都能喷出火花来了。
安慧兰头上突突的流着血,她头晕目眩的,但是她已经听明白了,她猛然的站起来,直接冲着李堪言辞刻薄,“你就是李堪吧?看你长得也人模人样的,你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东西?或者你把他生出来,就是想把他往男人的床上送,一个两个,下贱无耻……”
余朗左找右找,找到一个凳子,还没有搬起来呢,就见一个大花瓶,凌空冲着安慧兰的头上扔了过去。
余海天抓着余朗的胳膊,把余朗拉远点,免得被波及掉。
花瓶是楼上的李堪仍的,尽管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但是再过十五年,李堪依旧能舍得下脸面揍女人,小时候那段流浪的日子,在他的骨子里是洗不掉的,一个半米高的大花瓶,直接就让他抓起来,完全是冲着安慧兰的头扔过去的。
李堪的准头非常的准,只不过他离安慧兰是在是太远了,安慧兰完全有时间反应,花瓶擦着她的脑袋边,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好可惜啊,余朗觉得就冲李堪这一个花瓶,他也得给李堪高于康宁的地位。
余朗扭过头来跟余海天夸李堪,“爸爸,你看看李叔叔的做的多不错啊,你得好好学学,啊!”
李堪在余朗嘴巴里直接升级为李叔叔了,不过,这个位置也是到顶了,所以等余海天和李堪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的时候,余朗还是站在了余海天这边,“我只有一个爸爸!”
不管怎么说,余朗只认余海天是自己的爸爸。
李堪黯然了一下,他开始循序渐进的攻击余海天,“那余总呢,是不是也只有朗朗一个儿子?”
余海天一度庆幸余朗不是自己的孩子,现在他又由衷的痛恨余朗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哪怕这样,他也不准备让人分享自己的余朗,“这管你什么事!”
这个答案余朗也很想知道,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胳膊肘朝外拐呢,李堪就道:“你不能否认我是朗朗的生父,而你,充其量也只不过勉强是个养父而已!!如果是想要争朗朗的抚养权,你争不过我的!”
李堪淡淡的叙述里,不乏威胁。
“那你就试试看!”余海天不怕,他是争不过李堪,就凭他和余朗的情人关系,就没有哪个脑抽的法官,会把一个未成年判给‘引诱’或者‘威逼’养子,明显对养子有不良企图的养父,但是,哪怕李堪能不顾及余朗,把这种事情当做攻击余海天的证据,哪怕李堪能获得余朗的抚养权,至少,李堪得必须活着吧。
在打余朗主意,我弄死你我。
李堪当然不能把这种事当做把柄,那可是会伤害到余朗的,武力抗争是赢不了的,转过头来跟余朗说。
“朗朗你不知道吧,他前几天联络了美国的一家的卵子银行,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他儿子!”李堪是有备而来,他都调查清楚了。
李堪加油添醋的跟余朗讲,“他还特地找了亚洲女性捐献的卵子,说不定连代理孕母都找好了呢,朗朗你还是跟我回去吧,爸爸肯定比他更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