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的亲妈苏玉霞是个女强人,丈夫被炸死后一个人把苏逸拉扯大,期间还收留了被婆家赶出来的苏玉花。
苏玉霞开了个饭店,苏玉花在店里帮忙,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是衣食无忧。
可惜在这个被战争包围的地区,注定没有平静的生活。
一个月前,战火再次来袭,苏玉霞在回家的路上被地雷炸死,只剩下苏玉花和苏逸两个人。
仅一天后,三人赖以生存的饭馆在炮火中沦为废墟。
苏逸和苏玉花沦为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然而,说起可怜,她们还算好的,至少胳膊腿都完好无损。比他们惨的人比比皆是,隔壁邻居一家五口全部丧生在炮火中,连刚出生两个月的婴儿都未能幸免于难。
再后来,侵略者大张旗鼓进入了他们的家园,摧毁他们的房屋,把居民从里面赶出来,光明正大占有这里的土地和资源。
苏逸和苏玉花沦为阶下囚。和其他被抓的平民一起关进了集中营。
集中营很大,一间3x3的房子里密密麻麻关了二十个人。
每人每天的伙食供应只有半块馒头一碗清水。大人小孩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站都站不稳,只能贴着墙坐下。
晚上睡觉也是如此,躺下就会碰到其他人的身体。
在这种环境下,大人还能勉强坚持,被关进来的小孩子身体弱,根本承受不住。
短短十天内,一起被关进来的三个婴儿去世了两个,还有一个婴儿发起了高烧,奄奄一息。
婴儿的母亲抱着她,眼泪都流干了。
苏逸和苏玉花占了墙角的位置,这里还算清静。
不过也只是相对清静。
苏逸的身体没有苏玉花强健,十天的饥饿,她的身体严重脱水,营养不良,在陈夏来到之前,苏逸已经饿晕了。
陈夏的头枕在苏玉花的腿上,闭目缓解身体的饥饿感。
苏玉花的手抚摸着陈夏干瘪的脸,上半身像尊木雕一动不动。
感觉苏玉花的手不动了,陈夏从空间里拿出身体修复剂,悄悄喝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修复受损的身体足够了,全部喝下去太明显了。
喝完修复剂,肚子里的饥饿感稍稍缓解一点。
陈夏扶着墙一点点站起来,墙上的窗户很高,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关在房间内的人肚子饿的死气沉沉,没人说话,只有那个婴儿的母亲嘴里哼唱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陈夏挑着能落脚的空地,小心翼翼从墙角走到门口。
她尝试拉了一下门,门从外面锁上了,纹丝不动。
门上有一个小窗户,她踮起脚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窗户的玻璃脏兮兮的,陈夏用衣袖擦了又擦,踮起脚尖往外看。
视野有限,只能看到对面的牢房。
“喂,别看了,什么都看不到。”
陈夏闻声回头看,见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坐在门口,刚才从他身上跨过去时,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在这里面快憋死了。”
“憋死了还算好事,要是被他们带走死的更惨。小妹妹,好奇心别那么强。”
虽然说的是好话,可是也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