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那恐怕能说的经典也都被你说的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我就不去讨皇上烦心了。毕竟皇上因为你的事情操心的也不容易,听皇后说,你走了之后皇上连喝了两杯静心茶。”
纪欣怡的事情为了说服朝堂上比较顽固的老臣,皇上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的。
纪欣怡知晓自己是怎么也说不过沈云舒的,于是恼羞成怒的抢过沈云舒手里的桂花栗子糕,塞进自己嘴里,一点儿都没给她留。
沈云舒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看着她道。
“镇北王府有你和二哥从军就够了。战神后代,这个名头是荣耀,也是责任,不是谁都担得起的,我没有那个能力。”
她其实不是那般无私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她无时无刻想的不是保住沈家人的性命与荣华,当初父亲带着沈家军奔赴边关,她甚至都想拦住父亲不让他上战场。
她不是没有试图这么做过,可是感受到她的担忧的沈振,既没有责怪她,也没有教育她,只是淡淡的对她说。
“将军的使命,便是守卫边疆,将军的荣誉,便是战死沙场。今日纵使粉身碎骨,效死疆场也不退半步,他日行至黄泉路上,才能有底气等着儿郎们继续点兵报数。”
沈振的家国大义,让她知道什么才是武将,什么样的人才能做武将。
所以她不会去做这些不自量力的事情,她学武也不是为了这个,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有自保之力而已。
文沛菡看了沈云舒一眼。
积攒能力,充实自身,却不为在世人眼中出风头,在如何活得理智清醒这一点上,向来很少有人能及得上她。
沈云舒不知道文沛菡在心里夸她,扫了一眼文沛菡看过来的视线,勾唇一笑。
“怡安郡王这次也参加了武举,我们竟不知道怡安郡王也会武呢!可是沛菡姐姐怎么好像并不奇怪啊?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沛菡姐姐跟怡安郡王比我们都更熟悉一些呢!”
这么多年,他们都不知道怡安郡王会武,怡安郡王也没表露出来过分毫。
若说怡安郡王故意扮猪吃老虎,却独独文沛菡知道,那文沛菡的地位就很明显跟他们不一样啊!
文沛菡面对沈云舒这阴阳怪气的话,依旧是平淡的一句‘从前有些瓜葛’便糊弄了过去。
沈云舒也不再问,若不是因为文沛菡比她们都大,却到现在还未成婚,她也不会关心这件事儿。
倒不是催婚,只是怕她将来因为家里原因草草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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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举会试,前面的兵法策论都过关者,才能有有机会参加后面三关。
步射骑射对于他们这种家里从小习武的自然都不在话下,就连纪欣怡也拿了个次上的名次。
马枪考试的时候,沈怀瑾一杆长枪使得如臂指使,挑、刺、劈、点、戳几个基本招式使得得心应手,根本不需要华丽复杂的招式,一举一动都带着力道,挥洒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