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贤的笑容彻底僵在了嘴边,后背甚至沁出了一层冷汗。这个时候,他该给什么反应?康暮黎和安朝是情侣?而且还这么落落大方地承认了?“是,是啊,那太好了。”王知贤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安朝噗嗤地笑了出来,然后拍了拍王知贤的肩膀:“你咋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振作点!”振作,振作是没问题,问题是王知语也喜欢安朝啊,这……这该怎么收场!“康总和安朝真的很般配。”王知语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王知贤本以为王知语会情绪失控,可见那人大方地过来给两人打招呼,再看王知语脸上似乎没什么波澜,难道她早就知道了?“谢谢。”康暮黎回答了王知语的问题,而王知语只是淡淡一笑,看向安朝续道:“今年我们回来一起过春节,今天妈妈出国旅行,说不回来伺候我们了,所以我们只好来叨扰安阿姨和安叔叔了。”“没问题,人多点热闹。”安朝礼貌地回应着,手却挽上康暮黎的手臂,又道:“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我家,玩玩扑克牌,反正明天星期六。”真的好久没叙旧了,而且越是表现得抗拒的话,反而气氛会变得很奇怪。康暮黎转头看向安朝,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这个人刚才不是说累来着么?“好啊好啊!”王知贤连连点头,一旁的王知语也应下,康暮黎自然也没有异议。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家了。王知贤是自来熟,到安家后,马上组织了牌局,跟所有人玩起了桌上游戏。输了的人要被弹额头。康暮黎自大学过后就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了,现在更不可能了,因为也没人敢弹康暮黎的额头。岂料,第一轮康暮黎就输了,安朝自告奋勇地说要弹康暮黎的额头。康暮黎本来想着安朝是未免自己遭了别人的毒手,才会抢着要做这个惩罚的,可是康暮黎很快就知道她错了,错得离谱。当额头那响亮的声音伴随着剧痛传来,康暮黎的火瞬间腾升而起,而那个罪魁祸首还笑得前仆后仰。康暮黎捂住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然红了一片,而王家兄妹和安阳都觉得安朝下手太重了,可他们都知道这是安朝的风格。玩游戏的时候绝不手软。康暮黎疼得沁出了些许泪水,可愤怒过后,她瞬间就恢复了笑容,嘴里幽幽道出了两个字。“继续。”安朝瞬间打了个冷颤,怎么空气好像突然变冷了。刚才想着让一让安朝,康暮黎也没有认真玩,可额头这一下是真的把她敲醒了。她真的不能对这个人太好,现在都会上房揭瓦了。开头很美好,可接下来的过程却十分残酷,安朝又怎么知道自己会连输几局,康暮黎每一次都自动请缨惩罚安朝。安朝痛得嗷嗷叫,最后王知语和王知贤看不过去了,好几次在康暮黎之前立马说了自己要惩罚安朝,这才让安朝逃过一劫。他们现在也明白了,在游戏里的小魔王安朝如今也遇到对手了,毫无还手之力那种。康暮黎也忒狠,恐怕现在安朝额头都红了,要是再弹下去,恐怕就要起高楼了。这场桌上游戏,康暮黎玩得很尽兴,安朝却玩得很痛苦,现在康暮黎伸手过来她都觉得有阴影了。这个小气的女人,不过就弹了她一下,居然疯狂报复自己,果然这种聪明又小气的女人真的不好惹。玩完游戏之后,四人又下楼买了串串吃,这种生活康暮黎自大学之后就没体会到,看到安朝和王知贤两个人像个孩子一样边吃边拌嘴,她便觉得很多大学的回忆都回来了。吃完后,王知贤两人就回去了,而康暮黎和安朝也手牵着手回到了安家。“你也太狠了吧?”安朝指着自己的额头,那里的确微红还微肿,康暮黎看了后又是心疼又是觉得这个人活该。“你先出手,我只是投桃报李。”“我不管,太疼了,吹吹。”两人进入电梯后,安朝就嚷着要康暮黎给自己吹吹额头,康暮黎没有拒绝,倾身过去,却不是吹,而是落下一个轻吻。那柔软的唇贴在额头上,安朝瞬间觉得什么都不疼了,可当她抬起头要寻康暮黎的唇时,却被那人避开了。“大庭广众,不知羞。”康暮黎说完后,还用食指轻轻点了安朝的额头,似乎要她记住教训。“你才不知羞。”回到安家后,康暮黎本想要告辞了,可是安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她想了想,便开了口:“要不暮黎你还是留下来睡一晚吧,现在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