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上来就正中红心,还真是不客气呢。“是这样没错。”“关于我们的这一次「比赛」,具体规则全都已经写在「书」上,因为没有裁判嘛!勉强就让「书」来代劳了。”虽然说「书」也不是完美的裁判,但这已经是我和费奥多尔君可以拥有的最好的选择了。“也就是说,治君不能使用「书」来帮助自己获得胜利,对吧?”“是哦。”我点点头,“费奥多尔君不用担心这个啦。”“没有任何人、任何存在可以介入他们两个人的对决,哪怕是「书」——不是早就已经作为规则之一写在「书」上了吗?”不能够用「书」作弊,也不能受到任何人的帮助——我和费奥多尔君的对决,实际上,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比赛。嘛,参与其中的人倒是有很多。比方说果戈里啦,中也啦,直美酱啦,鲸木小姐和园原小姐啦……真要说起来的话,之前围聚在横滨街头的那些「罪歌之子」,也可以算作是「参与了比赛」的人,那样的话数量就更多了。但我还是要说,这场比赛,实际上只是我和费奥多尔君两个人的较量。并不是我眼里只看得到费奥多尔君,而是我们的对决就是这·个。在棋盘两侧相对而坐的执旗手,胜负只属于彼此。那些看似参与其中——实际上只是被·参与其中的人,并没有真正加入到我们的比赛中去。只不过是双方角力时的棋子而已。“好啦,轮到我了!”“想要请教一下费奥多尔君,怎么样才能保证牵在尼古莱身上的线不会断开呢?”这个问题我真的好奇很久了。果戈里显然不是一个容易被掌控的存在。到底为什么费奥多尔君可以这么从容的使用果戈里呢?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哎呀,居然问了这个问题啊。”费奥多尔君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治君对尼古莱还真是有着不一般的执着呢。”“诶?才不是啦!”我立刻否认,“我在意的是费奥多尔君啦!”“想要知道更多有关费奥多尔君的事情,不仅仅是和尼古莱有关的,其他还有很多……”我注视着费奥多尔君,用非常郑重的口吻说:“能够在和费奥多尔君道别之前更多的了解费奥多尔君,这是我现阶段的心愿。”费奥多尔君眉梢挑了挑:“居然说了这样的话……”“治君该不会是以「几个小时之后费奥多尔d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作为前提来讲的吧?”“啊。”我极夸张、极做作的捂住了嘴,“被发现了!”“太虚假了。”费奥多尔君叹了一口气,“您确定要把机会浪费给这个问题吗?不管我是怎么保证尼古莱不失控,这个答案对今晚的比赛其实并没有太多影响,不是吗?”没有太多影响……吗。我不是太相信就对了。“我确定。”我回以微笑,“好啦,该你回答了,费奥多尔君。”“好吧好吧,既然您坚持。”费奥多尔君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没有必要问,它原本不应该存在于我和您的对话之间。”“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姑且先问一下。在治君看来,你所说的系在尼古莱身上的线——怎么样才算是系着线呢?”他朝我看来,目光透着一股鼓励意味。“如果是尼古莱,当然不可能做到从身到心的完全控制吧?”我回答道,“但能够让尼古莱乖乖听话,按照计划中那样行事,也就可以算是系着线了。”“诚如您所说,指望尼古莱能够像伊万那样是不可能的。”就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费奥多尔君脸上浮现出真切的笑容。“尼古莱拥有自由的灵魂,这是绝对要避免去触碰的。不过在此基础上,只要他仍然拥有思想,不论他的灵魂怎样追求自由,都依然可以被影响、□□控。”“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尼古莱「服从」我。与之相反,一直是我在努力取悦尼古莱。”他嘴里说着「取悦」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该怎样形容比较恰当呢?就好像是——“如果治君是在询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尼古莱乖巧一些,大概就是这样了。”啊,没错。是在讲述自己驯服野猫野犬,或者随便什么自由的不受拘束的生物的秘诀。“只要让尼古莱也乐在其中,他当然就会积极参与了。”我注视着费奥多尔君,不太确定他究竟有没有说真话。让果戈里配合的前提就是「他觉得这是他自己想做的」,这一点不用说我也知道。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大小小经历了那么多次计划,居然一次都没有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