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扯起浅紫色的裙摆,也不管花圃里新浇的水会打湿了鞋子,弯着腰对一只妖艳的多色花朵仔细看:“三哥,这种花,长的很像月季,就是西域进贡的玫瑰吗?”
凌安之也跟着进了花圃,先是抚了一下子含着水珠开得含羞带怯的花朵,余情就喜欢花阿朵阿的:“好像是在大漠里培育出来的新品种,一朵花能开出好几个颜色来,西域特意送来的。”
他手欠,伸手就要揪花:“要我看也不是什么玫瑰,不就颜色不一样的月季和蔷薇吗?弄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叫起来也想不到是什么。”
“啪,”余情已经轻轻一小巴掌打在他手背上,皱着鼻子嗔怪他:“花一生只能开一次,摘完了一生的璀璨就提前结束了,你摘花做什么?”
也不知道当年谁诱惑他的时候咬着花蕾说花堪折时直须折的?“我想摘了插进卧室花瓶里去。”
凌安之怏怏然把手撤回来,以前揪花都不打他手来着:“花开荼蘼还不是给主人看的?孤芳自赏也没意思。”
余情拉着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三哥,我觉得你又不是花,怎么知道花对月自怜的乐趣呢?”
凌安之:“也就是得尊重花的意愿呗?”
余情歪头:“那当然!”
凌安之伸爪子正了正她的步摇:“那你给花剪枝做什么?我怎么就不认为花愿意把自己修理了呢?”
余情:“…”
凌安之牙尖嘴利地哈哈哈:“所以你刚才说的,还是你的意愿,要我说随心所欲,想摘就摘嘛。”
正在打打闹闹,余情突然看着远处扬了扬下巴:“说花折花折就到了,你看。”
小西北和花折用过了晚饭,小牧羊犬远远的跟着他们,顺着安国公府和翼王府的后门已经散步到了花园了。
小西北最喜欢玩,进了花园看到一只蓝紫色妖艳的蝴蝶飞舞,一刻钟也闲不下来,进来之后和爹娘打了个招呼:“大帅,娘,我回来啦。”
之后多了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在小厮手中拿过一个网兜,扑蝶去了。
花折看小西北上蹿下跳,灵活的像个小猴儿;胖乎乎的牧羊犬对小主人配合默契,一直在相反方向陪着凌空跳跃围追堵截;蝴蝶还是个会飞的,可一会就被追赶得有些飞不动了,忍不住在身后笑着喊他:“小西北,你已经动了一整天了,别跑太快!”
凌安之本来也扶着余情的肩膀看小西北扑蝶,听花折这么一说心下一动,捏了捏宽宽的腰封看着花折:“你中午不是告诉我要教孩子些琴棋书画,可又陪着他玩了一下午?”
花折可不是好惹的,冲大帅微微一笑:“教育孩子不急于一时,孩子已经学了很多了。”
凌安之:“孩子会弹琴吗?”
花折看了孩子一眼,眼波一转:“会弹两首曲子,弹得还不错呢。”
凌安之摸了摸下巴,觉得小西北极度贪玩,不像是能坐稳当了学点什么的,一针见血地问道:“花花公子,我问的是小西北会不会,不是问凌霄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