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却需要极大的智慧。
陆小凤颓然叹气:“王忠本是小皇帝的贴身太监,被……留下性命留任要职,没想到也……”参与了叛乱。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虎头蛇尾。”陆小凤说。
西门吹雪对这些感慨毫无兴趣:“你不走,我要走了。”
陆小凤连忙问:“你要回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想了想,决定说实话:“我要先去一趟僧录司。”
陆小凤想不明白:“僧录司,那是哪里?和尚住的地方?你为什么会去和尚住的地方?”
西门吹雪像看一个傻瓜一样看着他。
陆小凤陡然深吸一口气:“他、他、他、他也来京师了?”
“是。”西门吹雪眼底闪过一线极快的微光,陆小凤险些以为他看见对方笑了。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我听说僧录司里住着黑衣老狐狸,那个和尚宰相,他好像与叶孤城是朋友?”
西门吹雪认真纠正他:“只能算半个。”
陆小凤愁眉苦脸道:“叶孤城好不容易才挣脱这个泥潭,他怎么又跑去见那只老狐狸了呢?”
西门吹雪雪白的衣袍在风中清扬,他忽然问:“你之前说会将西域的地图交给妥帖之人,这个妥帖之人便是南平郡王?”
陆小凤一怔,长叹一声:“南平郡王与我相交之时也是铁铮铮的汉子,没想到……”
这便是承认了。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抬脚往宫外走去。明明很冷静的一眼,陆小凤偏偏感受到被白了一眼的错觉。
禁卫军还在四处巡逻,打扫战场,清理余孽,见西门吹雪走过纷纷都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陆小凤双手抱胸,看着他笔直的背影走远,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这件事,还忘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斜里窜出来一个瘦竹竿般的人影,还穿着血衣堂标志性的蓝色夜行衣,正是司空摘星:“西门吹雪走了,你怎么不跟着走?”
陆小凤:“他去僧录司,我为什么要跟着走?”
司空摘星:“他怎么走得有点匆忙?”
陆小凤:“他不仅走得匆忙,方才还白了我一眼。”
他想想又喃喃自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司空摘星:“他是不是还在记恨你骗他出来偷剑谱的傻子举动?”
陆小凤面色陡然一变,手捂着喉咙:“啊呀,我的毒!我忘了我的祁门暗香还没解——西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