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晟不发一言,转身走了。
……
整整一个月,殷晟都没有出自己的房门。
司徒在他家养伤,胡叶和小二轮流上门给两人喂食。
到司徒拆石膏的那天,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晟,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把月来他们两人的对话少的可以用手指头数出来。
司徒从小二那里听了个大概,但是因为小二没有在场,除了知道殷晟将人放跑了具体情况却是完全不知。
殷晟会将到手的人放走,司徒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是没有办法才将人放走了。而这么多天来的沉默,也许是内疚,或者自责,或者不甘心。
不过按照殷晟的性格,不甘心也许占据了绝大部分。
他以为放男人自己安静几天就会好起来,却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夏天都轰轰烈烈的开始了,男人依然不冷不热,仿佛回到了之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时候。
司徒拆了石膏后,拿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在房间里追着殷晟四处转悠。
“晟,跟我说说啊。”
“晟……”
殷晟被他闹得烦了,干脆在躺椅上坐下,拿眼罩往脸上一带。
之前司徒因为不能下床,只能趟床上,所以他只要待在楼下,司徒想烦他也烦不到。现在情况就不同了。
殷大师居然也有躲起来做鸵鸟的一天……
司徒简直觉得大开眼界,他叹气的坐到旁边,伸手想摘下男人的眼罩,却被殷晟一把抓住了手腕。
司徒也不放弃,就那样跟他暗暗较劲,对峙了一会儿,司徒无奈了:“我亲你了哦。”
他话说着,人已经凑过去了。只是脚不方便,动作有些僵硬也有些缓慢。
殷晟抬手五指伸开罩住了男人的脸,随即慢吞吞掀开了眼罩。
淡漠的眼睛,眉头微皱。
“你脚不疼么?”
“疼啊。”司徒眨眨眼睛,立马装起可怜,“但是你这样子我更疼啊。”
殷晟坐起来,“这种话拿去骗女人。”
司徒赶紧摇头,“我不骗你人,就骗你。”
殷晟忍不住笑了,随即又叹气:“我把程启杓放走了。”
司徒在一旁坐下,“嗯。”
“听说胡叶和小二被警局高层训了?”居然连小二都被训了,可见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大条。
司徒因为受伤逃脱被喷口水的命运,但听说也接到过上级的电话。
“因为案子移交给了重案组,结果我们暗中调查,虽然私自派了人找了证据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