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随著这声绝望到疯狂的声音响起,幸存者手中的枪突然从手中掉落,他睁大了眼睛,彷佛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他最後的记忆唯有渚看著他的一成不变的目光。
渚看著那个想要袭击他的人的眉心处,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血孔後倒下,他无动於衷地看著,随後将目光投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那里已有一名士兵举著枪对准他,只是当渚的目光望向他时,那名士兵不自觉地後退了一步,但是却没有立刻向渚这里射击。
只见渚抱著季阳从身下的一片血水中缓缓站起,他冷眼看著面前的士兵越来越多,只是那些士兵却冷静的没有向渚发动任何攻击,甚至有一些士兵还从他的身边绕过去,一直向总统府深处搜索而去,彷佛当渚不存在一般。
但渚与那些士兵的对峙气氛却越发紧张起来。
总统府内完全地安静下来,渚的冷笑声在这安静的空间中响起,那些士兵的枪口立刻逼近了渚。
“你就那麽确定季阳已经恢复过来了吗?”渚不知是在对著谁说话,可是有一个声音却回答了他。
“即便他没有完全恢复,但想必也差不多了,否则你也不会停止下来。”不知从哪里的通讯设备中传出了季父的声音,机械中的生硬使这声音中带了几分冷酷。
“如果我说季阳还没有恢复呢?那你是否还会坚持这样做?”
渚的问话换来的是良久的沈默。
“你仍会这样做吧,毕竟能够有八、九分把握除掉我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了,对吗?而季阳的生死在你眼中则要往後排了,对吗?”
渚这次的问话获得了回答。
“我不可能留著你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存在於季阳身边、甚至这个世界中。”
“你承认了,是吗?”渚毫不留情地讥讽著。
没有正面回答渚的问题,那个声音毫不留情地说:“你,必须消失。”
渚脸上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可是对於涉及到自己生死的问题倨傲地不给予反应,只是神色中的傲然却昭告了他的不肯妥协。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会怎麽杀死我?”
渚这不屑一顾的回答激怒了一些士兵,但这些士兵在静默了一会儿後,前排的几名士兵变换了枪口的位置。
而注意到这一点的渚神色微微一变,他自然发现了这些枪口对准的是谁,不禁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人。
随後那冷得似乎可以冻结心跳的声音响起,“好,好,好,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倒是能狠得下心来,竟然能舍得下季阳,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