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你‘又’想摸我?”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病”完全好了,整个身体肾上腺素分泌似的充满了澎湃的力量!
他不经意般加强了“又”字音节,俯身进入浴缸,嘴角勾起带着坏坏痞气的笑,浓密的板寸黑发下是坚毅的面庞,健壮赤裸的上半身越来越靠近陆宇,形成一种陆宇无法抵挡的诱惑力。
陆宇此时的记忆情感都是雏,看着他,虽然戒备、茫然、猜疑不减,却心跳慌慌地张了张口,呼吸粗重起来,鼻端一热,险些流出鼻血。
“阿宇,你摸摸我,我都被你摸习惯了……”
郑毅尽管脸皮厚如城墙,却仍隐有忐忑,心脏砰砰直跳,抓住陆宇的手往自己高烧未退的滚烫胸肌上摸,同时更凑上嘴唇,小心而珍惜地亲吻陆宇冰凉的唇舌。
陆宇如堕春梦,迷迷瞪瞪地全无免疫力,任由他亲,一时都忘了反应,只自心想:干,老子居然遇到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儿?脑袋里冰封的记忆又是什么?
郑毅温存而霸占地亲吻他,下意识地眷恋呼唤:“阿宇,阿宇……”深情如同溺水之人最后的乞求,阳刚如同铁血士兵最后的心愿。
陆宇被他诱得头脑彻底懵了,下一刻,他心底一根精神崩断,呼吸蓦地粗重,双手都下意识地在郑毅滚烫而健壮的胸肌上抓摸,两腿之间那物硬得涨疼,与此同时嘴巴牙齿本能而胡乱地回应着在郑毅唇舌上啃咬。
甚至他一个翻身,完全没注意自己居然这么大力气,一把将上身赤裸的郑毅压到了身下。
可惜他虽然这么快就反动为主,却是没有规律的生疏。
偏生他的生疏让郑毅越发亲切和奢求。
“阿宇……阿宇,我的阿宇,我们重新开始……”
郑毅被他翻身压倒,肌肉硬朗的躯体驯服而温顺,仰面躺在浴缸光滑的边沿,任由自己胸肌和分身都被抓掐得生疼,心中只涌起复杂的悲喜和感动,男儿眼泪不轻弹,此时他却再次流泪,无声地喃喃低语,“阿宇,我真的知错了,没有你,我生不如死……我爱你,爱到死……”
陆宇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感觉身下这壮小伙儿太对自己胃口了,简直是为他量身订做的梦中情人,他生猛而胡乱地啃咬,在郑毅胸肌和腰腹上乱摸——妈的,先不管别的,这会儿送上门的肥肉,不吃才是傻子!
他又怎知,自己冰封的记忆里,还有什么样的男人在等着他?
没了前世的情感和记忆,他已经变回了那个为爱为欲而冲动的阴沉小子。
小黑哥左臂骨折,木先生脖颈粉碎,完胜!
小黑哥杀人搜身形成习惯,先把左臂用木凳腿和衣衫布条固定,然后便搜木先生,舍弃掉那个古怪的旱烟袋,从木先生腹侧扒拉下一块用纱布紧贴肌肤缠贴的青绿色木叶子,入手清亮温润,明明是木料,却像是玉质。
宝物!
他心头一喜,完全不顾左臂的痛苦,刚毅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温柔——陆宇肯定喜欢!
再搜毒先生,他只用木先生的旱烟袋挑了挑,除了小巧怪异的瓶瓶罐罐,没什么打动他的地方,他摇摇头,扔下旱烟袋,开始毁尸灭迹,掩埋自己的痕迹。
一切利落迅速地办妥,他幽灵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离开远了,他才在无人角落掏出手机,开机,立马收到短信,提醒他关机时有谁给他打过电话。
他一看有两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正是陆宇的号码,另一个却是许秧,他没理睬许秧的来电,只看着陆宇的号码,心底暗暗叫苦:糟了,陆宇要是发现我骗他,肯定气坏,得,由他折腾吧,大不了再被他捆起来……
他虽是叫苦而无奈,眼眸却森黑藏笑,沉静无波的面庞也闪过一丝温柔,脚下不停,连忙往家里赶,同时给陆宇回拨过去,打算说说好话逗他开心。
电话通了,却等了半天都无人接听,他浓眉一皱,陆宇从来不会不接他电话。
他又打一遍,还是没人接。
他心里开始感觉不安——不接我电话,陆宇生我气了?还是,有什么事情来不及接听?
突然,隐隐的,他和陆宇之前回来x市的不祥预感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让他心头蓦地突突狂跳,他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遗漏了,偏生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浓眉皱起,拦住出租车报了:“新世纪小区。”
“快点,给你三倍价钱。”
他上车后沉声说了句,坚持不懈地打陆宇的手机。
打了四五遍,仍是无人接听,他面色难看起来,心底的不详越发浓郁,难免生出不好的猜测,沉眸看向车外,半夜的路灯昏黄明亮,像是死神的眼眸,讥讽自作聪明的世人:你们谁都逃不掉。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说不出的急迫,身上汗毛直竖,无尽的凉意从心头涌起,让他呼吸都停滞,他的野兽般直觉似乎在恍惚中提醒他,开始了,曾经的不祥预感,曾经三年那么幸福的幸福,将要被命运的捉弄打破……
他心头“咚咚”狂震,转瞬想起许秧的电话,刚才只挂念着陆宇,把别人都给忽视,却没想许秧不给陆宇打手机,反而打他电话做什么?他心神一紧,立马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听,里面传来许秧焦急的声音:“你们在哪儿?小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心底咯噔一下,浑身肌肉绷紧,沉声急急地问:“陆宇给你打过电话?他说了什么?”
许秧顿了顿,像是炸毛护崽的小母鸡,厉声问:“你没和小宇在一起?!这么晚了,你竟然没陪着他?你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儿,啊?”转而就想挂断电话,但想他或许知道陆宇在哪儿,便咬牙恨恨道,“我也不知小宇发生了什么事,郑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