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区光在。
正常情况下,若是开小车从上海去河南,沿着高速公路,只需要一整天。走普通公路需要一天半到两天;若是开卡车,走高速路需要两天。走老路需要三到四天;若是开大平板起码需要一个星期吧?黄昏也不敢确定。
问题是,这种大平板根本就不可能上高速公路。只得沿着普通公路一步一步往前挪。
从上海郊区出发,走不了几十公里麻烦出现了。前方是一座修得金碧辉煌的公路收费站。远远望去,简直就是一座凯旋门。
据同路的司机说,这座收费站已经设置了将近十五年。虽然国家三令五申,所有公路收费站只有十年的使用寿命。可这个大家伙还是稳如泰山地趴在那里,像一个慈祥的老人,端详着过往来去的众生。
既然不能改变,那么,就去适应好了。
大不了出钱买票。
问题进一步深化。
大平板块头太大,无论是高度还是宽度都超过了收费站的设计尺寸。
于是,车队就趴窝在这里。
后来,上海市政府出面,让收费站拆掉所有阻挡车队的建筑物。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很显然,这收费站已经对经济建设产生了副作用。拆掉之后的复原工作就由黄昏来做好了。
不过,这个工程开起来很复杂,其实很简单。收费站都是框架式的拼装结构,就像搭积木一样。可以说是,妥帖保护,伸缩自如,安装方便。符合力学和美学上的所有科学规则。
忙了半天,车队终于过去了。
这也不过是麻烦的开始,远远不到结束的时候。据司机们说。就算过了这关,再开上五十公里不到又有一家。从这里算起,到河南,如果平均六十公里一座收费站,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革命领袖曰过: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
可前方的纸老虎也未免太多。
再说,一出上海地界,还有谁会买账?
关键时刻还得区光大官人出马。他接到黄昏的电话之后,笑着说。“这个是小问题。我分分钟搞定。等我消息。”
于是车队在路上停了一天,等区光的解决方案。
等了一天,一队,具体说是大约一个排地士兵带着武器,开着吉普过来。给黄昏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区光为黄昏他们申请了一个军工基地建设的通行证。在路上遇到收费站不用买票。直接给拆了。必要的时候,这一个排的士兵出面警戒。
来的那对士兵都是黄昏的老熟人。都参加过南京,1937的拍摄。大家见了面十分亲热。
黄昏大感高兴,又十分担心。打电话给区光:“喂,大官人,你这么一弄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有军队护航,你是见神杀神。遇佛斩佛,还不够你牛b的?”
“不是这个意思。军队都有自己地驻地。私自调派,视同叛乱。风险太大了,会不会让你受到影响。”
“你这句话我爱听,说明你心中还有我这个哥们。”区光恢复了他京城恶少的本色:“动一动军队也没什么了不起,谁敢乱说话,我灭了他。”
黄昏冷汗。
区光哈哈一笑:“逗你玩的。这个排的士兵是换防去河南的。我哪里有胆子调动军队。这些士兵可都是拿了兵部的官防印信地。”
一席话说得黄昏也笑出声来“‘哈哈。有了你这张大虎皮,我也可以抖抖威风了。”
于是,当黄昏的车队一遇到类似地收费站时。那一对士兵便纷纷跳下车,跑步向前,刀枪出鞘,截停来去车辆,四面警戒。
然后,黄昏手下的百十来工人如蜂出巢,手拿各色工具。对着收费站便开始拆卸。且态度蛮横。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如果敢与yy,工头抓住便打,张口便骂。
终于,一星期后,黄昏的车队在犯下无数人神共愤的罪行之后,开到了目的地。那队换防的士兵也告辞而去。
“老板,当地厂家想请你吃顿便饭,去吗?”于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