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男笑着向薛云上伸手,“皇上。”
薛云上脚下虽虚浮,但还是忙几步过来了携上叶胜男的手,“胜男,你受苦了。”
叶胜男道:“皇上可好受些了?”
薛云上道:“我就是累的,再无大碍了,只要好生歇息一日就全好了的。比不得你,要仔细坐月子的。”
叶胜男道:“这回便罢了,从今往后皇上不可再如此了。”
薛云上道:“若不如此,我如何能知道你为我生下子嗣的艰险。也是才如此,方让我知道,从前我对胜男的那点子好,是再不足道矣的。”
闻言,叶胜男双眼不由得泛起雾气。
薛云上见了,慌忙道:“胜男别哭,月子里可哭不得。”
说毕,薛云上忙又道:“胜男还没瞧过皇儿吧。这小子可瓷实了,嗓门儿也大,半点瞧不出来是不足月的孩子。”
说起孩子来,叶胜男不由得又揪心了起来,“神医可瞧过皇儿了?”
薛云上知道叶胜男在担心什么,道:“胜男放心,皇儿虽是早了大半个月出生,但神医瞧过皇儿了,都好得很。不信,我让奶娘抱来你瞧瞧。”
当奶娘抱着个襁褓进来,叶胜男那里还躺得住。
薛云上见了忙让奶娘将襁褓放叶胜男身边。
许是孩子才吃饱了,现下正睡得沉,凭薛云上如何戳弄他小脸,除了努努嘴就不动了。
叶胜男笑嗔着拍开薛云上不安分的指头,“那有你这样当父皇的,仔细把他闹醒了。”
薛云上道:“正好醒了大哭一回给你听听,好让你安心。”
叶胜男忙让奶娘赶紧把孩子抱回去,“罢,罢,我那里还有不安心的。”
薛云上干脆也在叶胜男身边躺下道:“这小子当真会挑,把咱们两长得好的,都长他脸上了。”
听罢,叶胜男不由得笑道:“听听,听听,也有你这样拐着弯夸自己长得好的。”
薛云上侧身向叶胜男道:“这是大实话,怎么是我自夸。”
顿了顿,薛云上又道:“如今只要再了我一桩心事,此生我再无遗憾了。”
叶胜男知道薛云上说的心事是什么,于是道:“皇上是知道的,我是不在意那些个的。难不成我不母仪天下,皇上便不拿我们娘儿俩不当一回事儿了不成?”
薛云上忙道:“自然不是。只是我想要与胜男生能同衾,死能同穴。”
如今薛云上可是皇上了,帝皇的山陵可不就是唯有皇后方才同穴的。
想罢,叶胜男还是沉吟道:“可太妃和郑国公是知道我真正的出身的,只要他们按我个段家余孽的罪名,便是有皇上护持我也难。还不如百年后,皇上再追赠与我皇后的哀荣,更便易些。”
薛云上抚上叶胜男的脸,道:“胜男放心,我自有主意,胜男只管安心养好身子,风风光光当我的皇后。”